“殺!”五人一排長矛手終於踏上了城牆,整齊的長矛如毒蛇般鑽入眼前幾名流賊身體,然後一腳將他們踹開拔出矛頭,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就在這五名長矛手又刺死四個流賊後,左側一邊突然有一名流賊銳兵手持長槍刺向一名長矛手。
“噗!”那名士兵左肋被長槍刺穿,疼的臉部都變形。
“小順!”身旁的袍澤大吼一聲,瞬間其餘四支長矛同時對準了那銳兵。
那銳兵見長矛逼近,冷笑了一聲正欲拔出長槍,但突然感覺手中長槍好似卡在石縫一般,怎麼都拔不動!定睛一看,只見那名被自己捅到計程車兵正死死用左手抓住長槍槍柄,雙眼狠狠的盯著自己,這眼神令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
“不妙!”這一楞神的功夫四支長矛已經抵在了他皮甲上,他本能的放開雙手向後一閃,但還是慢了半拍,三米長矛延伸出來狠狠扎進了他的腹部、胃、胸等部位,最後在呻吟聲中活活死去!
“小順!你怎麼樣了?挺住啊!”多日訓練相處下來,精衛營將士之間早就產生了袍澤之誼,眼見朝夕相處的戰友倒在血泊中,剩餘四人異常難受。
“我怕是不行了,拜託將軍,我妻子孩兒就託付他照顧了……好冷,怎麼這麼冷?”那叫小順計程車兵已經意識開始模糊,周圍士兵嚎啕大哭,“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快去拿條睡袋來!快啊!冷是吧?沒事,小順,我摟著你!”
然而,那叫小順的已經閉上了雙眼,沒了生息!
“小順!”抱著他的那名士兵嚎啕大哭,邊上一名士兵擦乾淚安慰:“六子,別哭了!起來!前面還有很多流賊等著我們給小順報仇!”
那叫六子計程車兵雙眼通紅,將小順屍體放靠在牆角,猛的握起長矛,對著眼前衝來的流賊大喊一聲:“列陣,迎敵!殺光這群狗孃養的!”
“殺!殺!殺!”四名士兵紅著眼怒吼,手中的長矛整齊的對準前方撲上來的流賊,狠狠地刺去。
……
“砰!”一名流賊銳兵手持狼牙棒砸碎一名精衛營刀盾手的木盾,正欲再揮之時,身邊的一名將士猛的將他一拉,狼牙棒上鏽跡斑斑的鐵釘擦臉而過,帶過的風聲讓那士兵臉上一陣刺痛!
“殺!”那銳兵一棒揮空,邊上其餘四名士兵舉盾將他四面圍住,趁一個空隙上前逼近,讓他的狼牙棒失去了威脅,四名士兵互視一眼,再次衝上前死死抵住他的身體,手中銅刀(流賊處繳獲)不住捅向他的身體。然後,這名銳兵身披的是鐵葉甲,加之這些銅刀質量實在不怎麼樣,連捅好多下硬是沒捅破那層鐵甲。
那銳兵雖然沒被道刃傷到,但鐵葉撞擊肉體的感覺還是令他十分難受,他大喝一聲竟是硬生生的將四人震開,隨即手中狼牙棒對準一個士兵腦袋狠狠揮下,那士兵趕緊拿盾一擋,但聞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一股巨痛傳遍全身,自己的左手廢了。
“媽的!”那左手廢掉計程車兵頓時大怒,忍著巨痛死死盯著眼前那瘋癲的流賊銳兵,突然大喊一聲:“我日你娘!還老子手來!”說完,把盾一甩,右手銅刀向他門面橫砍過去。
那流賊沒料到眼前士兵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又見銅刀向自己脖子砍來,立馬嚇出一射冷汗,趕緊把頭一縮,躲過了這一刀,隨後一棒砸在那名士兵頭上。只見那士兵滿嘴嘔血,頭頂也有鮮血不住湧下,死死盯著眼前流賊銳兵,緩緩倒下。
“呸!什麼精衛營,老子隨……啊……”那銳兵殺了精衛營士兵後還沒高興到一半,頓覺腋下傳來一陣巨痛,隨後握狼牙棒的手連同肩甲一道飛向高空,竟是整條胳膊被齊齊削斷,包括被砍斷細繩連線的肩甲。
他努力側過頭,只見另一名精衛營士兵手握銅刀眼神滿是殺意,還未等他說出一句話,另一側計程車兵一刀劃過他的脖頸,血水湧出,就這麼活活死去。
“伍長!”望著死去的同袍,四人不是滋味,看向自己的伍長,就是殺死銳兵的那名將士。
“將軍會給他家人安排妥善,繼續殺敵!”那伍長忍著悲痛繼續下令指揮剩餘三位下屬前行。
……
“你不是很厲害麼?”城牆正中間,一名銳兵狠狠地將手中短矛刺入一名精衛營士兵胸膛,他這伍已經全部戰死,周圍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具流賊屍體。
眼見自己活不成了,那士兵一臉決然之色,死死抓住那銳兵短矛,那銳兵見他還敢動,不由再扭了扭手中短矛,一臉猙獰!
“哈……”那士兵一口鮮血吐出,然後笑了,“流賊……你想嚐嚐……被煮熟的滋味麼?”
那銳兵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見眼前計程車兵突然鬆開抓短矛的手,抱著他撞向身後翻滾的開水。
“不!”那銳兵終於反應過來,但太遲了,兩人同時跌入大鍋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
……
城門外,在劉策行軍到離大門不足五十步時,見攻城塔內士兵已經全部進牆,果斷下令放棄衝車,從攻城塔上攀登進城,六百名精衛營戰輔兵迅速分旗號踏上攻城塔內……
劉策一馬當先,飛身直接跳至一座攻城塔二層,然後迅速翻過三層來到四層懸梯處,縱身一躍到空地上,手持三米長矛向右側十餘名流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