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人們瞠目結舌地看著目光冷漠地瞥了一眼十六代禪子再次開口的大宗師。
高臺下雪齋和尚也愕然地睜大眼睛。
觀景臺上,西涼劍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杜昊乾則是僵硬在椅子上,唯有他身邊的段浩初神情高深莫測。
段立崢也有些愕然。
撇開大宗師那沒回應的認女兒,如果高臺上只是一個普通對手,面對上一刻與自己“女兒”劍拔弩張的男人,這位大宗師沒什麼好氣也是正常的。
但此時這個男人的身份已經揭露。
高臺上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周舉子,而是與西涼劍閣閣主平起平坐的梵音寺禪子。
再不會待人處事肆無忌憚,這位大宗師此時這個態度都有點說不過去吧……
連朱鸞都難掩意外了。
不過此時她腦子想的是……
難道這些年古石和觀海鬧翻了?
古石雖的確不善言辭,但她很清楚,剛剛的對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對宋懷竹態度的不對勁。
不過看宋懷竹年紀,怎麼也不可能和古石結仇,所以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上一輩的恩怨上。
畢竟古石和觀海的關係……本來也就算不得好。
也就只有娘娘相信那兩個男人在她面前那虛假的和諧。
情敵之間能和諧才有鬼。
但古石在她印象裡也不是個隨便會遷怒的人……
“前輩您說的沒錯,是晚輩輸了。”結束這場僵持的是宋懷竹的聲音。
宋懷竹開口如此道。
這位大宗師說法雖直接,但確是他心中所想,他並無芥蒂。
輸了就是輸了,可他不是因為輸贏才賴在這個臺上。
“但晚輩只是想問您要對她……”
下一刻,宋懷竹的話未說話就又被打斷了。
打斷的時間比那人打斷朱鸞的話之時顯然要更乾脆利落……毫無情……
別說情面了,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讓我女兒心神損耗過巨。”
大宗師言簡意賅,語調酷寒。
“下去。”
裡面甚至含著深刻的警告和貨真價實的真元威壓。
就在一瞬間,宋懷竹後背的金針再次外冒,冷汗瞬間浸透衣衫。
哪怕是在臺下,段立崢都在一瞬間感到了說出這句話的大宗師渾身釋放出的寒意。
如果高臺上那位不是十六代禪子而是個普通修行者,估計此刻已經癱軟了吧……
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