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正在納悶,只見高亮手一伸,放到了我的頜下。只見他手上滿是鮮血……原來我TM吐血了!我怎麼不知道?
兩個人扶住了我,見我吐血,高亮按捺不住了:
“這TM怎麼了這是?”
說完就大聲嚷嚷道:
“張天師!張天師?!這TM是怎麼回事兒?!”
話音剛落,張小丁從後堂了鑽了出來,看樣子剛剛已經睡下了,這會兒衣帽不整,批著個軍大衣,一邊走出來一邊喊道:
“吵吵啥?!”
高亮鬆開我,回頭對張小丁說道:
“你是張天師啊?你把周大彪怎麼整的?和我們一起來的野仙柳浴蘭呢?”
張小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去去去,事兒都完了,還賴著不走嗎?你們自己問周大彪去!我要關山門了。”
高亮和陳三兒都是急性子的人,見張小丁態度不好,就要動手,我趕緊說了句:
“別動手……我們走吧。”
高連和陳三兒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對張小丁欲言又止……這個謝字最後也沒有說出口,轉身往門外走去。高亮和陳三兒瞪了張小丁一眼,扶著我走出了山門。剛走下階梯,張小丁在身後喊了聲:
“哎!等等!”
我們三個一起回過頭去,張小丁伸手丟過一個瓷瓶來。高亮下意識地伸手接了,只聽張小丁說道:
“這是我師父給他的,回去一天一粒,三粒吃完,就沒事兒了。師父說了,心傷我們治不了,回去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咣噹”一聲,關上了大門。
高亮看了看瓷瓶,眨了眨眼,看了看陳三兒。意思是敢不敢給我吃?陳三兒想了想:
“應該沒問題,我見過天師,他要想弄死我們太容易了。”
高亮點了點頭:
“是,想害大彪,也不用這麼費事。你說呢?大彪?”
我不想去想這些事兒……從那個門裡走出來,讓我清醒了一些,來的時候四個人,回去的時候只剩下三個人了,柳浴蘭為了救我,魂飛魄散了……
見我半天不說話,高亮焦躁起來:
“看來還沒好,吃了藥再看!”
說著拔開了瓶塞,倒了一顆藥出來,一把塞進了我的嘴裡。我也不拒絕,咕嚕一下就吞了下去。高亮見我把藥吃了,對陳三兒說道:
“走吧,我們現在去哪?”
陳三兒說道:
“哥他們家就在前面,送他們家去?”
高亮搖了搖頭:
“以我對大彪的瞭解,他肯定不想咱們給送回家去。走吧,咱倆辛苦點兒,把他拉回吉慶市吧……”
高亮還是蠻瞭解我的,現在別的不說,救我吐的這一前襟血,怎麼能回家?
兩個人把我弄上了麵包車,一大早才到了吉慶市,剛到城隍廟門口,就看到了一輛警車。一個我們認識的熟人正在車上打盹,正是王則寒。
高亮看見警車就明白了,對我說道:
“大彪!駱奇正死在我們院兒裡,廟門被打得稀爛,警察找上門了。”
瞧了瞧我,半天沒什麼回話,嘆了口氣,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警車前面,敲了敲車玻璃。
王則寒聽到有人敲窗戶,睜開了眼睛,吸了一口口水。一見是高亮,趕緊開啟車門:
“哎呀我去,高兄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