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英雄饒命啊!”
說實話,在今天晚上的戲碼中,我還真就沒想到這一出。他嚇成這樣,還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湊過去說道:
“你膽子還真不小,請你喝酒你還真敢來!說說吧,到底是仗了誰的勢?”
王則寒篩糠似的渾身抖,根本說不出話來,我很擔心他嚇得都尿了褲子了。只好給高亮使了個眼色。
高亮今天晚上是唱的紅臉兒戲,見我給他使了個眼色,知道自己的戲份兒到了,蹲下身子去扶王則寒:
“哎呀王所,你這是咋啦?”
接著抬頭對我說道:
“大彪啊,咱不是說好了麼?今天是請王所來吃飯,要冰釋前嫌……你這是幹啥啊?”
王則寒驚魂未定,看了看高亮,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被攙扶著站起身來。我不失時機地說道:
“想要你的命,根本不用把你弄到這裡來,隨時都可以拿!你今天最好乖乖的,別動什麼心眼兒!”
王則寒連連點頭,嚥了一口口水,說了句:
“那個啥,我……大彪啊,咱們之前真的是誤會。”
我見他能說出話來了,不能容他腦子轉明白,得趕緊趁熱打鐵:
“誰問你之前了?!我問你現在的老闆是誰!?”
王則寒連忙說道:
“不知道,那個大彪……不是我不說,是我確實不知道。不認識……”
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他,這傢伙的表情很是誠懇,不像是說瞎話,看起來是確實不認識……
“不認識你就給他賣命吶?”
王則寒連連擺手:
“那個……也說不上賣命,就是小用點兒職權,我那裡還挺方便,看到你們門口的攝像頭。有什麼資訊就給他們過去。”
這倒是跟我想的完全一致了。我轉身走到爐子錢,拿起火鉗,夾起一塊炭火吹了吹:
“算你老實!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乾的那點兒事兒我不知道。你那個僱主是不是經常穿著白衣服?說話聲音跟煤煙燻了似的?”
說實話,這感覺真爽,特別象反派嚴刑逼供……果然王則寒的眼神落到了那塊被我吹紅了的碳上:
“是,是,是!我也就見過他一次,是穿著白衣服。之後我都是跟他通電話!”
我左手拿著火鉗,右手在兜裡摸了根菸出來,轉頭對高亮說道:
“師弟啊
,你說說,咱們今天弄這一爐子碳是不是烤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