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是臨時接到電話,就趕緊出發了。”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看了看柳浴蘭。只見她三下五去二的將四個受傷的人
“具體說說情況?”
陳三兒這才說起了他的經歷。
陳三兒不是本地人,是駙馬嶺人。自幼體弱多病,有算命先生說他是天生過陰人的命。後來這傢伙無心學習,初中都沒念完就輟學了。
跟著一些社會閒散人員閒逛,十來歲就加入了走招派,帶他的師父也是我的老熟人王長星!就是之前在河邊救趙甲子的時候,連自己發小都打的那個“王總”。
這王長星拋開人品不說,教
學生還是不遺餘力的。畢竟這是有利於自己的“公事”。
按照陳三兒自己的說法,他是一個很有學道法天分的人。也很勤奮,開始的時候深得王長星的喜愛,但是隨著學習的深入,陳三兒就逐漸“失寵”了。
這倒不是因為陳三兒變笨了,而是王長星開始傳授一些“牧魂”,“飼妖”,吸取魂魄,符篆中加入煞氣的法門。陳三兒覺得和自己的價值觀有點兒偏差了,所以學習進展就很緩慢。
等學到第三年的時候,他基本上成了走招派的末等生。雖然正統符篆越畫越強,但是和其他人已經格格不入了。
去年年初的時候,陳三兒和王長星的矛盾激化了,狠狠地頂撞了王長星一次。王長星盛怒之下,將他逐出師門。本來就不太受到待見的陳三兒,回家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住所。
幸虧他平時生活簡單,沒什麼細軟。收拾得又快又幹淨利落。
他前腳剛走,就接到了平時和他關係不錯的走招派弟子的電話,讓他趕緊跑!王長星派人來暗殺他了。說走招派的道法不能外傳……當著諸多徒弟的面,又不好直接動手。
陳三兒到處躲藏,最後留在了大圍子這個小鎮子上。
沒什麼營生,就只能藉著有天眼符,能看見鬼怪,這麼一點兒本事,給人“看事兒”,消災解難,做做白事,勉強餬口。
看的事兒多了,當然和這位楊里正就有了交集。一來二去的,今年夏天,楊光明打了公文報告,讓陳三兒當了個過陰人,幫他處理這邊的事務。
楊光明負責附近幾個鎮的拘魂工作,這鄉下里,民風淳樸,沒什麼太多的雜事兒,陳三兒的生活倒也沒什麼改變。
只是近幾個月駱家的變故比較大,陰司傳來的訊息也很多。楊光明倒也實誠,每次和陳三碰頭,都會講講。陳三兒聽了我的事兒,大為感慨,頗以為然,一心想見見我這個“大英雄”!
今天終於見到了!
“哥!別的不說,咱們趕緊把這裡的事兒處理了,上鎮上喝酒去!我請!”
我笑了笑:
“哥們,這大半夜的,上哪喝酒去?改天改天!”
陳三兒立馬拉住了我,好像怕我飛了似的:
“哥!你別嫌我的窩埋汰!上我那住一宿!明天我請哥喝酒!”
面對他這麼熱情,我無奈地看了看柳浴蘭,回頭對他說道:
“那啥,你先鬆開我,我把這邊正事兒處理完的,完了咱們再說喝酒的事兒,行不?”
陳三兒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這四位,“一號”、“二號”是被我的五雷符炸傷的,不知道是胳膊腿斷了,還是肋骨斷了,躺在地上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