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當球踢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特異功能,這次打架,我又把“四號”給惹怒了,這傢伙忘了剛剛一直貫徹的戰術打柳浴蘭,放我折騰……如今他撇了柳浴蘭,追著我踢。
哎……周星馳的電影《濟公》裡面,有一句菩薩的臺詞,正好用來形容今天的“四號”雖然這蒲扇只能製造一些幻象,但是世人往往會被眼前見到事情迷惑,應該足夠你應付了。
我跟四號玩兒近身格鬥,打到這種程度,已經完是超水平發揮了。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贏,而是纏住“四號”,給柳浴蘭爭取時間,拿下“三號”,然後我們就穩贏了。
我連忙對小七說道:
“事兒還真找上門兒了。好歹我也是個過陰人,走,過去看看……”
“師父,您現在是過陰人統領了。”
我笑了笑,這黃小七,還挺注意我的官職的。
“是啊,那就更歸我管了!不然,我只是個吉慶市的過陰人,現在都出了吉慶市了……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鬼魂?這裡的里正幹什麼去了?”
說著話,我順著大路,慢慢地朝
著陰氣發出的地方走去。
到底只是幾個鬼,再厲害我也對付得了,但是心中還是很不爽。本來今天是小爺我放假,想高高興興地回家過年,跟父母奶奶團聚,一路都好好的,眼看到家門口了,出來這麼一堆玩意兒!
這一會兒制服了他們……我找誰啊?難不成大過年的,讓我帶著這麼一堆玩意兒回家啊?真是倒黴……
心中想著,沒好氣兒地走了過去。走近些,才發現,這些鬼竟然也是順著大路走的。而且隨著走近,我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踩雪的聲音。
這種腳步聲是東北的冬天,踩在硬雪地上獨有的……鬼,踩不出這個聲音!有人在!
我心裡立馬緊張了起來,這幾個月下來,我深知,這個世界上,人比鬼可怕!尤其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帶著這麼多鬼,走在這鄉村馬路上,讓我汗毛孔張開,冷汗直流!
我輕聲對黃小七說道:
“小七,一會兒別做聲……”
小七輕輕“嗯”了一聲。
我喘了口大氣,假裝哼起歌兒來,剛剛被黃小七帶的,一出口就是那首《鐵窗淚》……
“手裡邊兒捧著窩窩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心裡呸了自己兩聲,選歌兒被黃小七帶歪,調兒也被帶歪了。我這一唱,對面“唰”地一道白光閃了過來。我心裡一緊,右手裡就扣了兩張符。
所幸這道白光只是手電筒的光芒,這是個很不禮貌的動作,我左手抬到眼前喊了聲:
“誰啊?!晃啥?!”
對面把手電筒向下挪了挪:
“你哪個堡子的啊?我陳三兒。”
陳三兒?沒聽說過,不管是誰,帶著這麼多鬼大半夜的在這裡,實在可疑……
“我前面二胡林子的,你是哪的啊?沒聽說過你啊?”
敵友未明,我故意沒說自己是周家堡子的。二胡林子在周家堡子前面,到二胡林子,這十里路就算走完一半兒了。
一邊兒說著話,我把手電筒也晃了過去,在他臉上掃了一下。
這傢伙比我還矮了半頭,煞白的一張臉,沒什麼血色,看起來病病殃殃的。小眼睛塌著,留著兩撇小鬍子。身上捂著個軍大衣,隔著軍大衣都能看出來,這傢伙應該瘦小枯乾。腦袋上倒是扣著個大棉帽子,看著特別不協調。
身後跟著三個鬼,看起來年歲不小,都在離魂期,渾渾噩噩的……
見手電筒光晃了過來,眼睛也眯了眯,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