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時候是幹啥的啊？有沒有手藝？”
周淳罡愣了一下
“我……我是個武師……”
胖鬼斜著眼看了周淳罡一眼，“嗤”地笑了出來：
“就你這小體格，還武師？……唉……隨你吧，前幾年上面不太平，打仗死了那麼多人，下來一個就是武師，下來一個就是武師……這年頭最不缺武師了，不好找喔……”
周淳罡從懷中掏出三五張銀票，抽了一張出來，走上一步，蹲下來塞到了胖鬼的手裡：
“掌櫃的，能不能給詳細說說，想想辦法？我這初來乍到的……”
銀票一碰到胖鬼的手，就好像拔掉了他搖椅的電源一樣，胖鬼立刻停下了搖椅，坐起身來，斜眼看了看銀票，堆起笑臉說道：
“唉……周…那個周什麼罡，你真是武師啊？”
周淳罡誠懇地點了點頭：
“是，我在上面就是練武的。”
胖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搖了搖頭：
“唉……你這身量，可不像個練武的，賣相不好……”
周淳罡連忙稱是：
“是，是，武功路數不同，我練的是猴兒拳。要不給您打一段兒看看？”
胖鬼擺了擺手：
“唉……免了免了。這下面的事情啊……跟上面是息息相關的。太平盛世的時候，武師就少，下來之後，事兒好找。要是下來個年輕力壯的軍漢，都不用找，立刻就能在官家那裡尋個差事。”
“哦哦，我不是軍漢，是行走江湖的武師。”
“嗯，似你這般行走江湖得武師，也能尋個看家護院，武功教頭的體面活兒。當然，也有家底兒厚的，能開個武館什麼的，能不能立住，就看自己能耐了。”
周淳罡接話道：
“這個……我倒是可以試試。”
胖鬼撇了撇嘴：
“周……那個……小周，我剛剛說的是上面太平盛世的時候。你可要知道，上面戰亂才平定了沒幾十年，下面一點兒都不缺練家子。官家現在收鬼差門檻極高，就連有錢人找看家護院的都要層層選拔。至於開武館嘛……”
胖鬼搖了搖頭，砸了咂嘴：
“前段時間武館都扎堆了，加上學成了就業前景也大不如前，那些名門大派都不景氣……嘿嘿……武館是每年開的比關的少的多了。”
周淳罡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那我這……”
胖鬼嘆了口氣：
“我看你身量一般，不容易吸引門徒，想開武館打出名堂來，就不知道你功夫如何了……”
胖鬼的言下之意頗有懷疑周淳罡武功的意思。我對武術界不甚瞭解，尤其是清朝的武術界，周淳罡能不能在這裡站住腳，我是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