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希希彎下腰:
“他們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應該有你這種鬼差處理。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是個打工的。老闆說讓我盯著點兒高亮,我就盯著咯。”
我嘆了口氣:
“你跟駱家說了多少高亮的事兒?”
譚希希
四下看了看,把嘴巴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
“從我和高亮第一天在一起,我就對他說,他的事情少給我提,提一次打一次!”
提一次,打一次?
“是……是家法麼?”
譚希希直起腰來,眼睛一彎:
“你不用管這個啦,周哥,其實你想想,你的事兒跟亮說過多少?他可不止一次跟我吐槽了,說你辦事兒從來不帶著他。都是我行我素的,不拿他當兄弟……”
她說的沒錯,其實出了事兒高亮每次都是後知後覺的,就算譚希希是個探子,從高亮那邊也得不到什麼資訊。
“呃……你有沒有……”
“我當然愛高亮啦,我只是打工,沒必要出賣色相,下那麼大的本錢。周哥,這應該是高亮問我的話啊,你這麼問不覺得尷尬麼?嘻嘻……”
我嘆了口氣,漂亮的女孩兒真的是比較容易被原諒,我雖然對她沒什麼非分之想,但是似乎也很理解她了。如果讓我選,我也不會選現在的生活,老老實實地當個公司的美工。
“譚希希,如果高亮告訴你了重要的資訊,你會不會如實轉告給你的老闆?”
“不知道……他不問我就不說咯,如果問,就看高亮有沒有危險唄。”
這真是個危險的遊戲,我嘆了口氣:
“你這麼整,自己其實挺危險的。”
譚希希端起收拾好的東西,一轉身向外走去:
“周哥,你好好養病吧,其實老闆對高亮的興趣不大。他知道,高亮只是個捉鬼愛好者而已。你不用擔心我。”
說完回頭朝我笑了笑,走出了病房門。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該說啥。不管怎麼說,病總算是得到了治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病號服,沒有符在身邊,讓我心裡一陣陣發毛。
抓起旁邊的按鈴按鈕,瘋狂地按了下去。
沒過多久,譚希希就跑了進來:
“周哥,咋了?”
“我衣服和符呢?”
其實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符篆。這些符篆如果落到駱華信手裡,我得箭符很快就會被他琢磨透。
這是嚴重的資敵行為!
譚希希指了指床邊的櫃子:
“在櫃子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