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這會兒天都快亮了,折騰了一晚上,感覺病情有些反覆,頭疼的厲害。本想把事情再捋一遍,但是躺在床上捋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最近事兒雖然多,但是真的比不上藥物厲害。睡眠的質量都非常高,日上三竿了還沒醒過來,倒是譚希希,跑來給我打點滴,才算是把我弄醒了。
見我醒過來,譚希希連連道歉:
“呀,周哥,把你弄醒了,對不起喔。您該打點滴了。”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摸出手機來看了看,早晨九點多。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伸出手讓譚希希把針打了。
“周哥,給您測過體溫了。總算沒有再燒起來,昨天大半夜讓您去城隍廟救人,我老擔心你病情反覆了。”
我看了看她,她的表情很告訴我,這句話說的是發自肺腑的,絕對不是客套。
不管譚希希在我們這件事情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這個小護士到底還是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在敬業這方面,是值得稱道的。
無論如何,病得趕緊好起來,今天晚上有一場惡仗。
昨天晚上打了一場,符打了不少出去,好在存貨多,今天晚上還能支應過來。就不補充符篆了,醫院裡到處都是監控,我實在是不想洩露我畫符的方法。
於是一整天,又是吃喝和休息,什麼都沒幹。
傍晚時分,駱華信送來了晚餐。吃飯之間,駱華信說道:
“師祖,我問了譚希希,她說您身體恢復的還好,但是……”
我放下筷子:
“但是什麼?我都躺了幾天了,今天晚上的行動這麼重要,我能缺席嘛?”
駱華信笑了笑:
“嘿嘿,當然不能,當然不能。還得靠師祖住持大局呢。我這也只是轉達一下醫生的建議,您需要多休息……”
我擺了擺手:
“今天晚上還是你住持大局,這陽間的事兒,我其實不怎麼想插手。你在陽間事兒辦得好,我再混幾年,就回下面去,上面的事兒都交給你。畢竟你在這裡根深樹大的……”
駱華信很是高興,眉目間露出了一絲真笑,但是一閃而過,答道:
“師祖在這裡,我哪敢自專?”
我抓起筷子,又夾了兩口菜:
“別整沒用的,這個局布了這麼多年,我只盼著能別出什麼岔子!”
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吃過飯咱們就出發吧。”
駱華信連聲回答:
“都安排好了,師祖儘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