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我們董事長都在吉慶市,你隨時可以到駱氏集
團找他。”
“我考慮考慮吧……”
事情已經辦成,我開始東拉西扯地跟他喝酒瞎侃,一桌子的好菜,一瓶好酒被吃喝精光。開始的時候還跟王則寒聊兩句,後來我怕言多有失,尤其是酒後,所以根本不敢多說,只是一個勁兒吃菜。
這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了天黑,酒足飯飽,我假裝醉得踉踉蹌蹌。王則寒結了賬,見我站都站不穩,伸手過來攙扶。
粵海銀沙就在步行街裡,距離城隍廟沒多遠,王則寒見我往城隍廟方向走,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攙扶著我,朝著城隍廟走去。
說來也巧,我們走到城隍廟門口的時候,正趕上高亮出來,在廟門口探頭探腦地,見到我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跳了出來:
“大彪!這是咋啦?!王則寒!你把大彪咋啦?”
我伸手朝著高亮擺了擺,打著酒嗝:
“喝了點兒酒,都是誤會……咱們……嗝……跟王所……那都是誤會!喝酒……”
說到這裡,忽然胃裡一陣翻騰。完蛋了,吃的好東西全白費了。我一轉身,掙開王則寒的手,跑到牆邊吐了起來。
這不是裝的,今天喝的確實有點兒多。
只聽高亮說了句:
“哎呀!幾個菜啊?喝成這樣兒?擱哪喝的?!”
王則寒的舌頭也有點兒不利索了:
“嗝……就門口,粵海……那個銀沙。”
“我勒個去,那可不便宜,你倆這……誰能給我講明白?到底咋回事兒?”
我這會兒已經吐完了,抹了抹嘴,晃晃悠悠地走到高亮跟前:
“說不清楚了,都是緣分……那個啥……這都是命啊!”
這句“都是命啊”說的悲苦,我忽然心中一陣委屈,眼淚流了出來,伏在高亮肩膀上嗷嗷地哭了起來。這也不是演,酒精的作用下,我一直緊繃著的這根弦……真的有點兒太緊了。
見我反應這麼強烈,也吃了一驚,趕緊扶著我進了廟門。
只聽身後的王則寒喊道:
“那個啥,人兒我給送到了,我走啦!”
高亮沒理他,送我回到了房間。腦袋一沾床,我就不省人事,睡了過去。
接著,又開始了平靜的生活。每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就去逛街……日子雖然過得輕鬆愜意,但是我心裡卻很焦急。
上次一頓酒應該是把魚餌下足了,這連過了三天,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駱華信在跟我比耐心,他讓王則寒帶話來,讓我去找他。我知道,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要佔據先機,這個絕對不能輸給他。
又晃悠到傍晚時分,該吃飯了。這幾天總吃好的,自
己都覺得自己的肚子上開始有肥油膩出了。今天還要不要演頹廢呢?太費錢了!更關鍵的是,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觀眾在看。
我摸了摸兜裡……真慘,就剩下兩張綠票子兩元。
黃三姑給我的一沓錢,這幾天的功夫就敗光了,現在別說奢侈……連簡單的晚飯都吃不上了……
其實,手裡還剩下一千塊錢。這些錢是王小茹給我的,聽潮的經營分成。我本不打算用這些錢,聽潮真正的老闆不是我,是被自己弟弟打得魂飛魄散的向婉柔。而且實際經營的人也不是我,而是王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