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那天被家法之後,傍晚時分就回來了,我搜了他半天,沒有發現傷痕。
一直到過了很久,我都對高亮家的家法是什麼很好奇,可惜無論我怎麼問,高亮一直都沒有告訴我。這成了一個未解之謎,而同時“又被家法伺候了?”也成了我調侃高亮的把柄。
那天過後,老天爺給了我兩天休息的時光,我一點兒也不敢怠慢,各種符篆畫得兜裡揣不下了。都說武裝到牙齒,現在我一出門衣服下面跟殭屍穿了壽衣似的,全是黃紙符!就差在嘴裡叼兩張了。
從學習道法以來,從來沒覺得自己火力這麼充足的,腰桿都覺得硬了起來。
黃尖這兩天也沒上來,估計下面應該很忙。
高亮和我這兩天練功都很勤快,在醫院裡看到駱奇正那一手功夫,這個對手不僅聰明而且勤奮,還是個富二代,長得也挺帥。
就是不走正路……
我開始試著像駱奇正那樣,在面前瞬間布個符幕布,其實這種招數看著花哨,用處並不是特別大,有那個功夫折騰那麼多符篆,多浪費啊!給自己上個金剛符不比啥都強?
話雖這麼說,一下子能控制這麼多符篆,而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排列的如此整齊,我看著心裡發癢癢!於是要練習的是如何迅速地操縱符篆。這聯絡費時費力費符,但是我心裡憋著一口氣,咬著牙畫好一組就練一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經過一個白天,已經能快速地布起五六張符了。
第二天晚上,我和高亮又和往常一樣在前院練功。那天晚上為了取棍子,讓我們倆深陷險地。高亮耿耿於懷,這兩天在學著駱奇正的樣子,練習徒手劍氣指。
倒是駱奇正成了我們老師了,老道從來不看我們兩個練功,我們遇到疑惑的時候才會去找他。如果周淳罡曾經給講過的,他就會給我們轉述,如周淳罡沒有講過的,就只有依靠我們自己。
我已經很久沒有找老道問問題了,不是因為託大,而是沒什麼問題能直接問的。要開口,也只能問:我怎麼才能更厲害這種籠統的問題。這問題毫無意義。
這是一個很安靜的晚上,院子裡只有我跟高亮兩個,高亮嘿哈嘿哈地練劍氣指,我則一遍又一遍地學著駱奇正布符陣。:
從迅速地布起五張到六張,七張……九張……只覺得自己對符篆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強。正覺得有進境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篤篤篤……
十點多了,怎麼還會有人敲門?
高亮喊道:
“誰啊?!打烊了!”
這幾天我們都在等著人來中我設下的圈套,此刻有人敲門,不免讓我緊張起來,自己開了三界通,四下看去。後院裡沒有異樣,門外面也沒有妖氣。
只聽黃小七說道:
“後院兒沒啥事兒,前面來了不少人。”
只聽門外的人高聲喊道:
“走招派現任掌門,前來拜見祖師!”
走招派是個什麼派?我一時間沒想起來。現任掌門拜見祖師?
我一拍腦門,黃三姑曾經說過,周淳罡開山立派,取了個名字就叫“走招!”,當時只是覺得這門派的名字好奇怪,沒有注意記。我自己的門派,自己都給忘了!
現任掌門?
駱華信!
駱奇正的父親?!
這讓我心裡突地一下!駱奇正就已經實力非凡了,現在搬出了他們家老爺子!恐怕更不好對付。雖說這是遲早的事兒,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也是讓我措手不及!
高亮看了看我,給了我一個詢問的眼神,意思是要不要開門?
躲是躲不過的,別一會兒又把門打破了,花錢事小,還得跟紅箍男費口舌。
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高亮剛剛一直在練劍氣指,沒有拿棍子。現在先把球棍撿了起來,湊到門邊,抬起了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