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又繼續問我:
“昨天晚上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剛才問你師父和這個……高亮是吧?他們兩個都說的稀裡糊塗的。我們調取過門口的監控,發現你還跟人打了一架?”
聽到高亮和師父說的稀裡糊塗的,我鬆了口氣,他倆沒說明白,就給了我很大的編瞎話的空間。
“那個,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們倆昨天陪著師父來取東西,後來那個小夥兒……哦,就是跟我打架的那個,他就進來了。我們就跟他說這裡關門了,不營業。剛說完院兒裡就轟隆一聲,然後那個香爐就飛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那麼大個香爐,怎麼能自己就飛起來了?”
“這個我們是真不知道,突然就蹦起來了。也嚇了我們一跳!你說當時院兒裡就我們幾個人,加一起也不能把這麼大一個香爐抬起來啊。”
警察眉頭緊鎖,喃喃自語:
“也是,我們也沒查到什麼爆破的痕跡,這事兒可真怪了。”
“我也覺得這事兒怪,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警察聽我這麼一說,抬起頭白了我一眼:
“去去去!別整這套封建迷信的啊,年紀輕輕的,成天瞎胡想什麼玩意兒?說說你吧,後來怎麼跟那個人打起來了?”
這個,真的挺不好圓的……
大門口有監控,所以出門之後的事情不好編。雖說昨天這監控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但是這會兒我覺得這玩意真麻煩。
我趕緊整理了整理思路,跟警察胡扯道:
“那個……當時那場面太嚇人了,我們幾個就趕緊往外跑,跑到門口就撞到他了。我當時以為是他把那個大香爐炸飛的,一撞到他心裡慌啊,也沒問,就跟他打起來了。後來打著打著聽他的意思好像不是他整的,他是想衝進去救我們……也不是壞心,都是誤會……”
我本來想把事情都推到駱奇正身上,但是因為沒法和他串供,也不知道這小子能說些什麼。所以說的含含糊糊的,到後面還往回圓了圓,扯謊說他是見義勇為。
警察瞧了瞧我,點了點頭:
“嗯,瞧你倆也像鬧著玩似的,從監控上看,打的挺重,我看你好像也沒怎麼受傷啊?”
“對對!其實就是跟鬧著玩的,互相嚇唬嚇唬,當時都挺害怕的,誤會都是誤會。”
“那後來怎麼又來了兩個女的?”
“那個……也是路過的,看我躺地上,過來看看。還是好人多啊,嗯……好人多……”
這一通兒瞎話編的,編得我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瞧著警察表情也是將信將疑的。不知道能不能矇混過去。
還好,警察看了我一會兒,臉色緩和了下來:
“大半夜的,你們這還挺熱鬧,路過的人還真不少……”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的,要是這警察不信我說的,以後可有的煩了。不過眼下的情況,只能蒙一時算一時了:
“就是就是,沒想到這到了晚上還挺熱鬧。”
警察“啪”地合上了本子:
“行了,我問完了,你們還有啥事兒需要我沒?沒有我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