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啦,自從跟譚希希談戀愛,你每喝一瓶啤酒,就得跑四趟廁所……”
高亮擺了擺手:
“滾蛋!別扯犢子,你去不去?”
我攤開手:
“我也沒喝,不去。你一個大老爺們,上廁所還找人陪啊?”
高亮訕笑了一下:
“不去拉倒,哪那麼多廢話?”
說完一溜小跑,奔向了廁所。
王則寒和我看著高亮的背影,都不禁笑了起來。實話,很久沒這麼輕鬆和開心了。
桌上沒了高亮,不那麼熱鬧了,王則寒抄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敲著碗唱起歌來:
“心中運轉寰宇,掌內自有乾坤。
除魔衛道通法門,龍騰虎嘯狼奔。
不幸天年不予,哪堪緊鎖英魂。
他日若得上青雲,千里山河氣吞!”
這不是流行歌曲,好像是西江月的詞牌,曲調頗有古風。
王則寒嗓子不咋地,但是這曲調和歌詞中帶著一股剛性,加上一股子悲涼和不屈的悽慘,用他這菸酒嗓唱起這古曲來,還挺有味道的。
聽他唱完,我鼓了鼓掌:
“唱得好!這什麼歌啊?我咋沒聽過?”
王則寒瞪大了眼睛:
“你沒聽過?!”
我搖了搖頭:
“沒聽過,誰出的新歌麼?這麼古樸的風格也能流行啦?不過歌詞寫得還行,就是太悲涼了,感覺是說一個英雄死的早,壯志難酬的……聽這個意思好像還是我們同行……”
王則寒拿起酒杯來,咕嚕嚕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嗯,你說的對,這是你們同行的歌。我聽別的陰陽先生唱過,覺得好聽,就學了來,還以為你們都會唱呢。”
我搖了搖頭:
“沒聽過,不過我挺喜歡,你再唱幾遍,教教我……”
正說到這裡,高亮從廁所回來了:
“聊啥呢?”
我回了句:
“聊唱歌呢。”
“唱歌?!行啊,走唄,不遠就有一家ktv。”
我搖了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