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老陳皮就愣在原地,兩眼鼓大呆若木雞,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等到老陳皮反應過來,大叫我名字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老遠。
雄壯的入場式音樂緩緩落下最後一個音符,七千平米的東方會場中座無虛席!
鼎沸的人聲也開始有序歸服於平靜,只有眾多攝影師們鎂光燈閃動的聲音還在持續。
無視旁人豔羨極度的火熱目光,躡步走向我的位置。
中途我正要將菸蒂扔到女賓端著的菸灰缸,卻是聽到一個人的叫喚。
本就讓人極度不爽我的吃觀眾在看到叫我的那個人時候又復狠狠抽了好幾下。
叫我的人,是特老一。
從天團巨佬們那裡我已經知道了特老一的名字,但我依舊裝不知道,也沒跟特老一過多糾纏。
我根本就沒給特老一敬禮,只是衝著對方隨意頷首致禮便自完事,目不斜視直直走向第四排。
我的這波騷操作無疑又讓默默關注我的人又撐爆了眼球,炸裂了心臟。
不過最叫人驚駭的一幕是……
當我走到寫著劉一帆名字的標牌前的時候,我停下腳步揭開劉一帆茶杯,抬手就將菸蒂扔了進去,轉身就走。
特老一目露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異色,嘴裡嘿了聲,一直目送我坐下之後都還在盯著我。
「別看了。人家不願搭理你。嘖嘖,你可把人家的心傷得夠深的。」
特老一漠然回頭:「他也沒搭理你。」
站在第一排最中間的神局王面色冷峻,遠遠的向我投來一縷幽寒精光,嘴皮輕啟。
距離太遠,我只是大致讀出了神局王的唇語:「我可沒讓他搭理我。」
「他從你旁邊過去,都沒看你。」
神局王臉上升起一縷怨氣:「我不像你沒出息,熱臉去貼冷屁股。」
一向沉默寡言的特老一今天的怨氣似乎比神局王的大,出口就懟。
特老一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唇語最好讀:「我完不成任務,你高興。」
神局王滿面肅然,微微昂首:「那是你的事。」
特老一刀削斧刻的風霜臉上盡是淒寒冷酷:「你能救他,你不救。我看不起你。」
神局王面色微微一滯,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漠然說:「我為什麼要救他?」
「救人需要理由?」
「不需要理由?」
「需要嗎?」
「我拿什麼救?」
「你們神局的石頭被撞了!夠不夠?」
「夠是夠。為什麼我要救?我救了他,還不是便宜你。別忘了,他過不了天甲軍稽核那關。」
「怕。就別找藉口!」
神局王眼眉斜挑,英挺勃發的臉上寒氣乍現:「我怕誰?」
難得的,特老一探出一隻手指了指富麗堂皇的穹頂:「你難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