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覺我的後背一頓,跟著半個身子便自傳來一股痛意。
緊跟著,那劇痛便自沿著我的右臂右肩傳遞到半個身子,延伸到大腿。
這個時候,我的右腳足弓便自繃緊。
接下來,我只感覺我的手腳失去了知覺,腦袋一片空白。
但我的眼睛卻是瞪得老大。
我又看見身後那黑影舉起撬棍,懸在我的頭頂,慢慢提升。
路燈將撬棍的倒影無限放大,直直探出長街。
下一秒的時候,我又看見阿曈的影子斜插過來。
大腦空白的我只是感覺我的眼睫毛輕輕眨了下,那根撬棍便自化作蓋過世界的黑影砸向我腦門。
我來不及做絲毫反應,只是張著嘴咬著舌尖。
少年班十八年磨鍊,曾經的我,戰鬥力全班第一。
雖然斬龍後讓我手無縛雞之力,讓我失去一魂兩魄,但十八年銘刻在我骨髓中的戰鬥意識卻是沒有忘。
我要賭!
賭背後那人這一棍打不死我!
砰!
追魂奪命棍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爆響。
許是那人用力過猛,許是旁邊有阿曈干擾,許是,我命不該絕。
那必殺的撬棍正正打在我頭頂上的枝椏。
反彈聲嗡嗡作響,帶著殘留在枝椏上的雨點肆意揮灑。
也就在這時候,咬破舌尖的我雙眼暴睜。
越是痛楚越能激發人的潛能和爆發力。
這是龍望江教的!
我身子一震,眼神清明,抄起地上破裂的花瓶殘片急速回身,倒地,雙腳猛蹬地面,貼在地上的身子用力前躥。
手中花瓶碎片照著那人身下往上猛戳之後,奮力一拉。
現在只是冬至,氣溫對於對方來說並不算冷。
所以,他穿的只是一條皮褲。
皮褲,最是好割。
也最是好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