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無數次,小表妹失望的坐下去。
「老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有生意。我好擔心,我的工作會保不住。」
我瞥著小表妹腦後勺:「要不把你三十萬老公本拿出來,我們去幹其他的。」
當即小表妹就跳起來指著我大聲痛斥:「我就知道你就想我的錢。你是個黑心資本家。連我老公都不放過。」
罵完了我,小表妹又默默抄起書本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咦。這還有一家。」
「方……什麼……這是什麼字?」
「不知道。」
「要不進去試試?」
「還是算了吧。地大國檢都鑑定不出來,這店還能有他們兩家龍頭大?」
「就是。看見沒?鑑定費都還能打折?搞笑不是。」
「走吧……」
外面的對話剛結束,耳尖的小表妹飛一般跳起來竄出門大聲叫嚷:「老闆老闆別走,請到我們方州來做鑑定……」
「開業大酬賓,一件七折,兩件五折,三件三折。充會員最低折扣可達一折鍇。」
夾壯的粵西普通話自帶喜劇加持,然而對生意卻是沒有任何幫助。反倒是引來外面那群人的反感和更加的懷疑。
小表妹眼睛都紅了,咬著牙追著那群人高聲叫喊:「我們方州什麼都能鑑定的。真的什麼都能鑑定的鍇。」
那群人當著某人回過頭來,舉起一個小小的綠色晶體:「什麼都能鑑定?那你說說這是什麼?」
小表妹眨著眼睛,嘴巴突然張大就要開口卻又緊緊咬著下唇,小臉憋得通紅又慘白。
「嗬。這個都不知道?那你們鑑定中心也不行嘛。」
「還三件三折?倒貼我都不做。」
聽到這話,小表妹頓時淚目,呆呆愣在原地,眼淚控制不住的淌出來。
我恨恨瞥了眼不爭氣的小丫頭,敲敲高檔辦公桌:「叫你好好學就是不聽。連個垃圾香花石都認不出來。」
「丟人現眼!」
「滾回來好好看書。」
小表妹被我一罵,眼淚水更是包不住的簌簌滾落,贏痩的小肩膀抖得厲害,腦袋垂在胸口跟個無頭騎士那般走進鋪子,躲在一大摞書籍後面,默默舔著傷口。
也就在下一秒的時候,一團黑影倒映鋪子門口。
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揹著手邁步進屋,先是全場掃了一圈,目光投射在我身上:「這位先生,請問您剛才管這塊石頭叫什麼?」
此時的我,正在忙著踅摸那幅一百萬買來的黑畫,頭也不抬的說:「鑑定請拿號。」
男子微微一滯,後面跟著的某個女子便自不客氣叫嚷:「你什麼態度啊你。你們負責人是誰?請叫他出來。我要投訴你。」
「女士你投訴我的投訴我接了。現在你可以去拿號排隊了。」
那女子足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上前就要跟我理論,卻是被男子攔下。.
「請問先生,我應該找誰拿號?」
我打了個響指,叫了於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