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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回 逢厄殃三珍靈辭寰宇 擴疆土五界客亂時空 (第1/2頁)

滄、海在大冥王殿各處尋找煙兒,直到綠蕉蜂左使倉皇趕來,說道:“幻姝,幻君,山牛元帥!綠蕉蜂不敢隱瞞,為煙兒打造的兵器和鎧甲不見了!”

滄、海奔至乾天殿宣政廳,再問:“煙兒可曾來過?”鸞姬作答:“實在不曾見他!”“他或許正在來的路上!”滄竹瓊自語。鸞姬心揣一事,遂道:“本尊皇尚有政事待理!寒歌,招待幻姝與天尊!”

鸞姬因得承密鈞天七十二將回天宮之信,故密往拳燻門。她方落鳳舟雲,撞見夜光煞正對著煙兒的屍身運法。“你在做什麼?住手!”鸞姬顫慄驚吼,腳跟不穩,踉蹌扶牆走,最後癱坐椅上,滿面駭然。夜光煞施禮道:“啟稟尊皇,此不知何處冒出一刺客,揚言要傷害尊皇!屬下憤不過,即出刀將其頭頂兩節突物削碎,正要將其屍首化灰。”鸞姬聽罷,汗毛大顫,一字難答。

再說滄竹瓊,只覺得眼皮跳舞、肌骨打架、百般不寧,她凝淚左思右想:“煙兒到底去了哪裡?一衝?”她閃身往地多羅困鎖陣。這處,一衝於陣外冷麵而立,不言不語。但聽重生笑道:“一衝,看你這副模樣,只怕也擔著無極寶身!不如,你撤去地多羅禪杖,放我老靈出來,讓老靈與你聯手,共分寰宇!”一衝半字也不答,佇槍雄虎視。“一衝!”滄竹瓊至,緊張問道,“可有看見煙兒?”“煙兒?”一衝搖頭問道,“發生何事?”滄竹瓊難言內裡,擠出笑容作答:“無妨!我繼續去尋!”又聽重生笑道:“要我說,就讓一衝做尊皇,幻姝做尊後,我老靈給二位當手下,不甚好?”“孽障!”滄竹瓊恨罵一句,閃身消失。

敘回拳燻門內,鸞姬終於緩過勁兒來,決然亮出金拳頭令牌,狠狠砸向夜光煞腦顱。夜光煞登時斃命,屍倒於地。鸞姬努力施法,想將煙兒救活,卻難奏效。“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告訴他們,不告訴他們?”她急慌難抑,落淚難止。

滄竹瓊把十層天各處尋覓,恰此時,無意間,闖入拳燻門來。看見煙兒,她先喜後震,直到靠近前發現煙兒沒有氣息、沒了竹突,她驚恐萬施功法,竭盡所能強行救治,怎奈迴天無術。她悲慟吐鮮血,昏厥如死。而那血滴,也是霎時消失不見。

這時,海竹葉亦尋至此,見情狀,驚痛如癲。鸞姬涕淚交橫,俱陳前情。

偏在這時,鈞天將陰陽棵到來,他奔查夜光煞的屍身,震愕慌問:“敢問尊皇,夜光煞所犯何罪,要慘遭金拳頭重殺?”不及鸞姬回答,卻見海竹葉一根六葉金玉竹籤飛來,直接刺進陰陽棵的心口。“他有何錯?你還嫌冤厄不夠多?”鸞姬泣怒問。“煙兒有何錯?滄瓊有何錯?”海竹葉淚花橫頤,一手捧煙兒,一手抱扶滄竹瓊,反怒問。

又這時,其餘鈞天將絡繹而至,見狀,俱悲憤填膺。聽得鈞天將虛實定怒道:“本為護尊皇,反倒惹災殃!尊皇您如今倒是與滄、海來往甚密,卻莫忘了,他們也是蓮花孕生!依尊皇舊令,我等兄弟該將他們也消滅!”海竹葉聽言,驚視鸞姬,急喘息問道:“他此言何意?”鸞姬支吾不敢答。卻聽鈞天將往復成冷笑道:“攝仙務天尊尚不知,尊皇還是尊主之時,因痛恨還是蓮花仙姝的幻姝魅惑仲瑝天神,連帶著認為所有蓮花仙神,甚至尋常蓮花本身,都是妖孽,遂執金拳頭令牌暗下殺令。我承密鈞天七十二兄弟,從那時起,便開始搜捕三界九皋所有蓮花孕生的仙神,不拘黑蓮、粉蓮、紅蓮、藍蓮……通通暗殺淨。時至今日,三界已無蓮花仙神!”

舊事被說破,鸞姬怔而難辯。海竹葉駭如雷劈,怔神久久,繼而仰面大笑,痛淚難斷流,啞聲道:“你對仲瑝天神,果然情深刻骨!你愛他到這等地步,才會恨至如此,為他做下這等孽,也不惜!時至今日,你依然愛!可笑我海竹葉以為你本性乃善,錯許衷情!”鸞姬拼命搖頭道:“不是!海葉!近來遭紛逢憂,思緒渾濁淆亂,鸞兒才忘記撤消此令!”海竹葉如何能信,他冷笑問:“常言道,‘以直鉤釣魚,何魚可得?’所以你才設下香餌,釣我魚兒?與我這幻孽逢場作戲,你三界第一麗姝、仙界高貴尊皇,是否覺得委屈?”“不是!海葉!鸞兒心中……”不及鸞姬多言,海竹葉已絕望地抱著滄竹瓊和煙兒消失。

話道鸞姬,自從在妍儀殿被海竹葉從重生的魔爪中救下後,心中對海竹葉實存感激;後來雖是聽從子規之謀而拉攏海竹葉,然與海竹葉溫存一宵,她卻是真情相付;再到身懷六甲,她倍感驚喜,心中竊以為,自己坎坷的情愛之路終於找到出口,自己的情根終於開花結果,自己從此迎來幸福,生命重新美麗。無限期許剛開始,未料會發生那樣一樁慘劇,她心如油煎,努力解釋,海竹葉卻已不見。

海竹葉深恨,深悔,深痛,深絕望,懷憂含戚自嘆:“她終究戀著她的天神仲瑝!我海竹葉不過是一張盾牌、一把刀!”回到鍾鶥幻宮,海竹葉取自己的心血和著竹花瓣救治滄竹瓊,而後安置煙兒。面對煙兒的靈位和昏厥的滄竹瓊,他苦淚橫集催命洩。

滄竹瓊醒來,已是中秋當日。她虛弱哽咽道:“風葉潭是水運渾象儀所不能見之處!”海竹葉點頭道:“我陪你去!”“不要告訴一衝!”滄竹瓊叮囑。海竹葉明白,若一衝得知,必會殺淨承密鈞天將,甚至鸞姬!

經緯居。小蜈童一看見海竹葉便放聲大哭。這方淒厲,讓海竹葉悲憤盈胸、痛心愈甚。滄竹瓊垂淚自咎道:“這孽,其實因我而起!”“比起殺你,我更想殺鸞姬!三界皆言我漠毒王兇狠猙獰,可較之她三界第一惡毒婦,我幽梵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多年來,本王竟是白擔了劇毒的虛名!”時幽梵已從規啼苑返回,憤悁(yuān)悲恨接話道,“你們到此為何?來看我沙熾窟是否比大漠的黃沙更蒼涼?”海竹葉看著形銷骨立的幽梵,看那一身月白清藍喪衣,把她一生的悲劇盡數飄溢在枯荷的殘香中!“幽梵……”他啟口欲言,卻聽幽梵冷冷打斷道:“幻君若想出言相慰,大可不必——該要怎樣言辭,才能消我之恨,撫我之痛?”

海竹葉嘆息沉默良久,而後道:“或許,蒼生源在風葉潭!”“蒼生源?”幽梵頓頓,再道,“本王並無閒心打聽你們所尋所為。風葉潭自在那處,你們自往,事畢,留下幻姝心竅血!”滄、海不語。

滄竹瓊跳入風葉潭,只覺得刺骨透寒,並無其他跡象。海竹葉長嘆。

“我要攻入十層天殺鸞姬,我必須醫好失元血傷!”幽梵面無表情,手持一柄匕首,攔在滄竹瓊身前,如是說道。海竹葉認出,那柄匕首是拋書的狼牙彎,卻已沁入幽梵的藍血,發出如玲瓏透那般神秘的寒光。“幽梵!”海竹葉將滄竹瓊擋在身後,自看著幽梵,沉痛嘆道,“滄瓊的心竅血,不能給你!鸞姬,你也不能殺!無論我有多麼心疼你,我都不能同意!”海竹葉的愁腸裡,裝著太多的無奈與悲哀,他凝眸幽梵,縱然對她有無數的憐惜,卻不能助她一分!“你同意?我何曾是在徵求你的同意?幻君未免多情了!”幽梵冷冷道。言畢,她運起藍血狼牙彎,向滄竹瓊刺去。海竹葉丟擲六葉金玉竹鉤,將藍血狼牙彎死死鎖住。幽梵奮命想掙脫,氣喘吁吁,汗珠如豆雨滑落。海竹葉不忍,哽咽道:“幽梵,我不捨傷你,你不要再逞強!”幽梵眸中汪淚,不言,繼續掙扎。

“給她!”但聽滄竹瓊說道,“海葉!我願意給她!”滄竹瓊喘咳著走近幽梵,墮淚不歇,再道:“沙熾窟遭劫,正如鍾鶥山崩塌!我明白那是怎樣的恨與痛!幽梵,你從來都沒有做錯什麼,卻在無休止地苦承受,承受別者犯下的錯,承受別者造下的孽!幽梵!我心疼你,心疼你藍雀一族,因為我雪葉冰蓮,和你藍血星翎孔雀一樣的痛過;因為我滄竹瓊,和你幽梵一樣的恨過!”幽梵看著同樣虛弱的滄竹瓊,聽著那鑽心的真言,顫手丟落狼牙彎。“匕首剜不了我的心。海葉,去找一衝!”滄竹瓊道。海竹葉怔住,而後道:“一衝不會剜你的心,一衝會殺了她!”滄竹瓊搖頭,帶淚笑道:“一衝不會傷害幽梵,青霄仲瑝永遠都不會傷害藍雀!”幽梵悲傷難抑,不語,抱影崩潰垂淚。滄竹瓊與之同傷。

卻道,海竹葉去找一衝這間隙,一位忽至。“你既與她化敵為友,則再留你無用!”陰腔出聲的,是他皂袍神秘者。“你是隱殤?”滄竹瓊氣喘怒問,“你為什麼要她與我為敵?”幽梵立起身來,與滄竹瓊並肩,拭淚問道:“你是誰?”皂袍神秘者笑道:“何需知道那麼多?”他且說,且走向嬰孩的冰棺。幽梵瘋怒,揚風騰沙上前阻攔,卻被皂袍神秘者一掌擊落。小蜈童奮命來護,反被打昏在地。滄竹瓊挺身而來,拼力接住幽梵。看著幽梵狂吐藍血,滄竹瓊痛心,怒問皂袍神秘者:“她與你何怨何仇,你要下此狠手?你又為什麼欺惑她剜我的心?你想對嬰孩怎樣?你究竟是不是微塵隱殤?”皂袍神秘者並不答言,看著滄竹瓊,邪魅一笑。滄竹瓊追問:“你為什麼隱匿斛卑?你是子規?你想製造仙、冥混亂?難道你不屬於三界?”皂袍神秘者笑嘆:“何來何往何曾重?”言畢,他面色立暗沉,展掌再出法,將棺中的嬰孩冰凍住。幽梵忍痛,瘋魔勇戰。滄竹瓊亦不顧虛弱,甩開浮生幻淚鞭攻殺。皂袍神秘者躲閃滄竹瓊,直擊幽梵。幽梵悲怒恨齊下,強運雀血沉沙,卻被皂袍神秘者以皂袍帶纏身而摔倒。滄竹瓊急以浮生幻淚網托住幽梵,同時綽起浮生幻淚劍刺向皂袍神秘者。皂袍神秘者閃身躲過,既而彈指打向冰凍的嬰孩。幽梵與滄竹瓊震駭得一身顫抖、兩心如撕!

幸而,一面六葉金玉竹盾擋下皂袍神秘者的出擊,護住嬰孩。海竹葉嗔怒難抑,殺性起,與皂袍神秘者力鬥開來。

“幽梵!”一衝瘋急而來,擱下索心劈魂槍,抱住幽梵,含淚啞聲道,“對不起,我食言了,我沒能保護好你,沒能保護好沙熾窟!”“千秋白!”幽梵亦哀亦喜,顫抖抓住一衝的臂膀,問道,“你記起了自己是千秋白?”“我是!對不起,蘇凌江畔,我傷了你!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一衝緊緊抱著幽梵,那紫血淚連線流淌,打溼幽梵的月白清藍衣。“保護我的孩兒!”幽梵哀聲道。一衝將幽梵輕輕放躺在浮生幻淚網中,自施法抱過被冰凍的嬰孩,而後看向幽梵,又看向嬰孩,抽泣道:“我視他如己出,誰也休想動他!”且說,他燃起滿懷紫星血烈火,將嬰孩身上的冰凍融化。

“一衝,取我的心竅血!”滄竹瓊央求道。“不要!”一衝墮淚猛搖頭。“我想救他和她!他們是無辜的!”滄竹瓊悲泣道。幽梵聽言,血淚交流,面對滄竹瓊,滿懷愧疚與感激、敬重與不忍!一衝一手抱嬰孩,一手扶幽梵,卻含淚看著滄竹瓊,堅決搖頭。“一滴心竅血,可救一無辜,為什麼不呢?求你!”滄竹瓊含淚笑著說,喘息著,從一衝手中接過嬰孩。一衝痛哭不答,只把指尖掐出紫血。“若他們死在我眼前,我何安?”滄竹瓊氣弱聲哀。幽梵努力抓住滄竹瓊的手,泣不成聲,道:“對不起,我曾想要傷害你!幽梵不足惜,可憐我孩兒!”滄竹瓊一手抱嬰孩在心口,一手握幽梵之手,含淚帶笑道:“幽梵!我願認他為義子!”幽梵先怔,而後泣笑點頭,又吐血不止。滄竹瓊看向一衝,說道:“一滴,無妨。求你!”一衝咬牙搖頭。“他是我的孩兒!一衝,你亦視他如己出,則他是我和你共同的孩兒!”滄竹瓊把嬰孩輕輕交給幽梵,自把頭靠在一衝的肩上,哭笑道,“他是我們的孩兒,救救他!”幽梵抱著孩兒,百感難表。

“愛你之情質真美、行義高潔……”一衝含痛言,終於執起索心劈魂槍……

“呱呱”啼聲一陣,響徹沙熾窟!幽梵抱著嬰孩,看向一衝,也看向一沖懷中慘白如死、脆弱如碎的滄竹瓊,哭笑道:“一衝!滄瓊!你們的孩兒,尚未取名!”一衝淚湧作答:“幽梵,你和滄瓊,一生美如花,卻遇險途苦難連綿愁!你們的孩兒,便取名,花亦愁!”幽梵喜泣,依舊連番吐血。“一衝!給幽梵……”“不要!我不要!”幽梵聽見滄竹瓊求一衝取血救自己,不等滄竹瓊語畢,更不等一衝開口,自嚴辭拒絕道,“滄瓊!幽梵不足惜,幽梵不要!”滄竹瓊短促喘息,無力再言,只是看著嬰孩而會心笑,看著幽梵而悲傷哭!幽梵掙扎著,退下腕上玲瓏透,給滄竹瓊戴上。

“幽梵!”海竹葉折回,抱扶幽梵,痛淚揮灑。小蜈童甦醒,依偎幽梵,依偎海竹葉,依偎花亦愁。“滄瓊……”幽梵喘息道,“規啼苑,毗鄰鍾鶥幻宮;子規肩頭,有一枚,塵——之——符!我藍雀的仇……”語未畢,幽梵化為藍羽星光!餘眾俱各涕泣流瀾,痛至極傷,卻也留不住幽梵的一縷光魂!追撫消暗的藍羽星光,海竹葉悲泣道:“或許這一生,我最想保護的,是你!若輪迴還能遇到你,我願給你一生呵護!”花亦愁落在海竹葉懷中,嚶嚶啼泣;他腕上那枚金鱗片,熠熠閃光。

海竹葉說道:“小蜈童,跟我去鍾鶥幻宮!”小蜈童含淚搖頭道:“我要留在沙熾窟,守著王上、晴姨、拋書、白眼狼和逃逃,守著我們的家!”他抱抱花亦愁,頓頓,啞聲又道:“小王子,就仰賴幻君、幻姝和天神好生照拂!”

一衝抱著滄竹瓊,海竹葉抱著花亦愁,齊回鍾鶥幻宮,卻見鸞姬等在界御之外。“海葉……”鸞姬含淚呼喚。海竹葉並不答言,閃身入幻宮。一衝亦然。

安頓好滄竹瓊和花亦愁,海竹葉說道:“皂袍神秘者逃之無向!”一衝面色凝重,對答:“子規!”他們兩個往尋規啼苑,卻覓無蹤跡。這時,濤浪聲驚耳,呼嘯震鳴整個西兌神皋。他們趕至太戎海,只見海潮猛湧益甚,飛沫流花狂,於空中交亂舞。

“衝兄,師兄!”之籬恰奔來,說道,“我回去冥王殿,聽山牛元帥說師兄和師姐到過。煙兒何在?”海竹葉和一衝皆不語。頓頓,海竹葉問道:“你此來,便是打聽煙兒?”之籬答:“更為狄崇海掀起狂潮,不似往常!”“難道果如粟苜所言?”海竹葉驚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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