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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一統永珍臨決金玉竹 至尊之皇託孤龍幻君 (第1/2頁)

海竹葉靈機一笑,道:“有一事,望請河神賜教!”畸奇河神笑道:“幻君請講!”海竹葉道:“敢問河神燻的什麼香?海竹葉四界九皋遊耍過,卻不曾識得此香。”“該是此佩!”畸奇河神撩起鰭間佩飾說道,“此是麗鯊牙齒雕琢後浸入餘香草汁而得,香氣沉鬱,經久愈彌。”海竹葉笑道:“確是氛馨醉人,連海竹葉跟在河神身旁,衣襟上也沾染了香氣!似這等好上品,不知可否贈送一二?”畸奇河神思量:“海竹葉身上發出的,分明是專貢尊後、尊主的餘香粉之味!餘香粉中因加入河牛之乳,其香更盛,遠非此佩能比!他出言糊弄本河神,不過是為掩蓋私闖餘香房之事實!本河神雖心知肚明,卻不好拆穿他!”畸奇河神只能笑笑,道:“難得能入幻君之眼,鄙仙稍後即備下——幻君這邊請!”

膳堂內,海竹葉呷著茶,自思量:“看情形,他必是已知我去過餘香房,他不說破,必有別招!”畸奇河神亦呷著茶,正思如何讓海竹葉自露馬腳。席間氣氛壓抑,突然,尊皇無上之令到,畸奇河神忙忙接旨。海竹葉高坐不動,聽罷宣諭才起身,道:“攪擾河神貴地,海竹葉先請告辭!”畸奇河神笑道:“鄙仙與幻君同往!”

話分兩頭。無上藉口令瑛媗與鸞姬退下後,鸞姬覺得子規身份懸疑,遂暗裡往生靈戶籍庫調查。而無上密問子規道:“苑主可另有鎮毒之法?目今,滄竹瓊之心未能剜得,又兼海竹葉出現,敵之加強而本尊皇卻動輒痛痺周身,無法施武,煩愁愈添!”“再無鎮毒之法,不過……”子規欲言不言。無上道:“存亡一線間,苑主何必打啞謎?”子規頓頓,說道:“斬斷體內痛之神經元,便可再無痛覺!然此法,並非除毒或鎮毒,實乃自損!”無上蹙眉沉思,而後嘆道:“苑主所言,本尊皇並非不曾想過。只是,此法非到不得已,豈可擅用?”子規微點頭,笑道:“子規今日來此,無非為知會尊皇取藥之器乃索心劈魂槍。事既了,子規也當告辭——至於鎮痛之法,全憑尊皇主意!”說完,子規離開。

“本尊皇與海竹葉在天河底對戰時毒發,眾仙家雖不知內因,卻也得見真實情狀,他們不定背後怎生議論!我無上若有失,難保沒有狼子野心、趁火打劫者!滅消他們的懸疑之念才是防亂之道!或許,極端之法,不得不試!”無上百般躊躇,嘆而再思,“本尊皇對敵滄竹瓊,不過略佔上風,這又添海竹葉為阻,我之力量不增反衰,斷無取勝可能!”左右權衡,他最終狠下決心:“置之亡地而後存!”無上遂遣知常令官前去天河宮下戰書。

話道海竹葉應約,隨畸奇河神同往十層天功果武場。時諸層天宮多位仙神也受邀而至,列坐武場觀戰席。海竹葉遊目環視,笑對畸奇河神道:“看來你們尊皇今日戰興頗高!不過,無上自己尚未至,他是自詡‘壓軸客’,指不定設計了怎樣浮誇的出場!”畸奇河神笑道:“尊皇乃我仙界至尊,當然不能等同於其他仙家!”海竹葉觀察四下,再道:“連瑛媗和鸞姬也已到場,而無上之位左席卻是空!”畸奇河神笑答:“按例,那處該是地元摩祖之位。摩祖未到,必有因由!”

但敘無上,於乾天殿密室親手碎斷體內的痛之神經元,此時的他,已如木石機甲,不知疼痛。他披上捭闔軒轅鎧,手仗一統戒杵,駕起平疇四象獸,向功果武場飛來。

海竹葉正在武場中央舒展,面對天宮眾仙,他自得其樂,看見高空中全副武裝的無上後,笑道:“本幻君等的就是你!”言罷,他一抖威風,現出浮生金鱗冰火甲,在金色火光與冰光交錯中,腳踏幻淚雲,手擲幻淚劍,向無上刺去。無上高舉一統戒杵,默唸口訣,便見戒杵之身鐫刻的龍首鵬紋案躍動從戒杵上脫離,展翼亮爪,騰空耀武,向海竹葉俯衝而來。海竹葉笑道:“你有龍首鵬,我豈無真龍?”說話間,他化成金鱗冰火龍,九爪騁風馳雨,鬧得電動雷發,在功果武場上空炫出一道壯景,亮煞眾仙神耳目。眾仙紛紛驚呼:“那是罕見的九爪金鱗冰火龍!”

原來,寰宇三界素以龍為第一聖靈,雖也不乏龍之靈物,但不過蛟龍、螭龍、蟠龍、虯龍、應龍等龍之衍生族,鮮見純正之蒼龍血脈。例如,十二仙武君之一的辰龍仙武君應雲辰,也只是三爪螭龍修成。乾坤自啟以來,縱偶有蒼龍現身普濟蒼生,也不過四爪之龍,實難一見九爪金鱗冰火龍。

故而,海竹葉頑淘一亮真身,竟把尊皇無上也驚得聲噎入肺、未敢稍出。而其餘眾仙神更是愕然駭嘆,朝那光芒璀璨處,齊齊虔誠,頂禮膜拜。瑛媗和鸞姬,雖敬畏九爪金鱗冰火龍,卻也要上前襄助無上,但聽無上道:“此乃幻術,不需驚懼”,她們才稍安。

無上鎮定後冷笑道:“幻孽果然邪祟,狂耍幻術矇騙眾仙!”金鱗冰火龍於高空威武作答:“本幻君躍過遊方門,戰勝萬千兵,修成金鱗冰火龍正身!無上,你不伏拜稱臣,更待何時?”無上已失痛覺,無所畏懼,更心不甘,指揮龍首鵬繼續作戰。說那龍首鵬兩翼展萬里,雙爪掏雲空,擒起海竹葉的幻淚劍將要丟進天河。金鱗冰火龍長空一聲吼,閃向龍首鵬,奪回幻淚劍,化作幻淚網,把龍首鵬困住。無上勁搠一杵,搗碎幻淚網,解救龍首鵬。海竹葉不甘示弱,擺動龍鬚,大張金口,噴吐冰花,將龍首鵬封凍。任無上如何彪悍發威,都難將堅冰鑿出零星痕隙。金鱗冰火龍開懷樂道:“幻淚冰封,除非本幻君自己的幻淚烈焰能制,絕無其他法可破,量你無上又能如何?”無上嘲笑道:“時而幻劍,時而幻網,你海竹葉根本沒有真正的神兵和法力,不過靠得邪門幻術,堆冰積雪,迷亂耳目!若論變化,本尊皇何嘗不會萬般,只因雕蟲小技,不屑施展而已!”

海竹葉聽言,斂去龍身,復原人形,笑道:“四界九皋,萬物皆可作為手中兵,你何言我無神兵?本幻君只將幻淚一滴點,便可運施無窮!其中奧妙,非你鼠目之輩能理解!”無上冷笑道:“巧舌如簧!你若有膽量,且就罷用幻術,與本尊皇一杵一劍來真拼!”海竹葉隨即將幻淚聚成浮生劍一把,反笑問:“本幻君有何不敢?”無上“哼哧”一聲,疊瞳放怒光,重眉展冷酷,把那一統戒杵運如己臂,旋如流扇,向海竹葉襲來。海竹葉舉劍便擋。只見電光火花,又聞“噼裡啪啦”,他兩個正面對戰開來。

不接敘海竹葉與無上鬥得十天黯然、九皋失色、萬仙齊心驚、眾神共膽顫,卻問,地元摩祖因何未列席?原來,他因得花慄小鼠仙意外點醒,匆匆趕往下界——東震神皋虞契山。那處,遍野新生機,滿山新氣象。

地元摩祖立於不留剎門前的隕星石前,凝神慎思:“困鎖十二武君的浮生幻淚陣來自幻界。而三界為今,有此物,來自天外。或許這天外星辰之隕落殘石,正可破解十二道浮生陣!”他取出法鑿和法錘,對著隕星石身施法。千磨萬擊,未見隕星石紋絲有損,他慨嘆:“天外之物,非我所能輕易撼動!”

地元摩祖細打量石身,忽驚道:“這石身之鐫刻,卻是筆力勁透!我知‘不留剎’三字出自仲瑝之手,看來仲瑝也非尋常三界初生靈,他遲早必將重現,正如滄、海二幻!”且思且嘆,他自問:“然‘虞契’二字,絕非仲瑝筆跡,又是源於何處?”

他悵然有失,良久,嘆道:“時空之繁亂,豈是我區區一靈可完全洞悉?我地元摩祖,也不過輕如萬林之一葉,微似寰宇一塵埃,渺若滄海之一粟,了了時空之過客!”他蹙眉而後抒懷,欣欣然大悟,悟明之後反生愧,雖愧自慨而非怨,嘆惋:“十二仙武君!我地元摩祖或將有心無力!”愧而繼憐,接生憫情,於是乎,他悲哀成集,涕淚雙行下。點滴落,不多不少,十二滴。只見那飽含萬千情感的淚滴浸潤隕星石身,溶溶滲透十二顆如紫血的砂礫,包裹成十二顆血紫明珠,飛落在地元摩祖掌心。地元摩祖驚而喜,喜而萬謝,萬謝而深感嘆:“時空有好生之德,終是四界九皋不絕路!”

話再說回頭。無上破釜沉舟,使出絕招“一統永珍”。但見,功果武場之六合,驟然如星漢逆流,列星眾宿盡聽無上指揮,那星兵棋佈,辰將陣嚴,晶明溢彩,規整時空亂序。海竹葉驚歎:“一統戒杵定洪爐永珍!仙界至尊之皇,無上,實非浪得虛名!”他嘆而認真思慮對敵之策,霎時間,已被旋星圈雲包圍,渺小如塵埃一粒。海竹葉恍有所悟,運起六葉金玉竹花,片片朵朵,圍繞自身,漫漫鋪開,縱橫八極,彈指間,讓功果武場燦炫金輝亙迷離。無上一團星辰旋飛光,盪開來襲路。海竹葉一枝金玉竹花條,炸開勇斗門。那眾仙神仰頭望處,皆是金華星榮織。海竹葉再施法,即見金光亮點之處,六葉金玉竹筍奔湧現,展眼間,萬竿叢叢生,破而立新,那竿森森,葉紛紜,花綻舞,星雲化露描璀璨,勁風摧而傲然,凌霜打而長屹,任爾星兵大連攻。無上見狀,把個永珍亦更新,那環星團,豎星欄,橫折又有星蜿蜒,逶迤如浪,曲流成漩,萬疊千層星雨綿,耀光中新添多斑斕,顆顆粒粒,卷卷纏纏,彎回縈紆殺向前。說那金玉竹之神驚撼,迎鬥永珍星之幽如淵,他們回合錯轉犀利環,戰花了時空亂!

卻道,酣鬥正驚魂,無上頓覺心痛劇烈,他惶恐暗自思:“明明斬斷了痛之神經元,為何還會如此?此痛又不似先前之痛!難道我無上大限將至?”他極度悚懼,籌謀對策,最終做出一個決定,他道:“且慢!”海竹葉息法,笑問:“怎麼,尊皇是要求饒?”無上笑道:“你我大戰三日,未分勝負,苦了眾仙家坐觀。我無上既頂戴尊皇之冕,當然要憂眾仙家之憂,且讓眾仙家各回稍息!”海竹葉向觀戰席看去,笑道:“尊皇優恤下屬,我海竹葉若不應允,倒顯得不近人情!”

說那眾仙神親見尊皇無上之真威,又得觀金鱗冰火龍之剛猛,個個正嘖嘖嘆贊難休止,捨不得眨一眨眼,這興頭高漲時,卻聽無上下令暫回稍歇,心中不甚明白其意,然知尊皇旨意不可違,只俱依言行事。

瑛媗和鸞姬趕至無上身旁。不及瑛媗開口,無上笑道:“尊後但回妍儀殿,鸞兒自回合歡殿,本尊皇與海竹葉幻君口頭切磋切磋!”鸞姬冷笑道:“合歡殿早被滄竹瓊摧塌,鸞兒何可再回?鸞兒從今日起,倒要住回韶容殿才是!”瑛媗暗尋思:“尊皇支開我等,怕是與海竹葉有要事商談,正如上番他支開我和鸞兒,與子規竊談。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雖懸疑,卻不說破,依令與鸞姬各退下。無上面含憂痛地看著海竹葉,說道:“幻君請隨一行!”海竹葉暗揣摩:“他打的什麼算盤?”雖不明就裡,他卻點頭笑應邀。

無上密將海竹葉引入服筠榕林。那處,葉黃枝枯,悽蕪荒敗,僅主樹之上微遺零星綠。無上無言,悵然涕下。海竹葉問道:“此地是何地,如何這等頹喪?”無上不答,閉目自神傷。海竹葉困惑而警惕,再問:“尊皇引本幻君前來,可是有條件要談?”

這時,無上突然跪拜於海竹葉面前,哀聲懇切道:“十層天無上,願禪尊皇位,將仙界一應瑰寶盡獻於幻君!”海竹葉驚怔而狐疑,狐疑而警惕,警惕而呆木,而後問道:“本幻君要你尊皇位和仙界瑰寶做什麼?無上,你言行大異於前,卻是出的什麼招?”無上雙瞳疊淚下,喟然嘆道:“與幻姝、幻君交手過,無上已知,大勢難馭!”海竹葉疑念重重,側目瞥看無上。無上苦笑道:“幻君心中定以為無上此刻暗施計謀!”海竹葉眼珠滴溜溜轉,不答言,只是繼續看著無上,神情微妙。

無上起身,仰面嘆道:“時日既無多,就不當白虛耗!想我堂堂仙界至尊之皇,臨於三界九皋,何等勢貫玄黃,威震十方!奈何,暗中陰祟之招,窘步難移,一敗塗地,為今,只有攘詬求全!”海竹葉聽得山環霧罩,眉鎖疑雲。無上恨憂接著道:“是重生和伯玿!”“重生!”海竹葉聽見這個名字,怒火霎時熾燃,大喝一聲。“重生和伯玿不知用的怎樣邪法,給本尊皇施了滅元之毒!”無上再恨道。“滅元之毒,這等毒辣!”海竹葉大驚惕怵,頓悟道,“故而,你才有天河底之痛!”無上點頭,唏噓再道:“也是他們,說滄竹瓊之心竅血乃唯一解毒之藥!”“什麼?”海竹葉震恐而愈怒道,“所以,你是想剜滄瓊之心!”無上覆點頭,嘆道:“我不想殺她,然,此乃我求存之唯一希望!”海竹葉恨恨道:“究竟是誰?這不是第一次!是誰,造謠她的心可作藥?”

無上長嘆答:“重生和伯玿如是說,另有子規如此教!”“子規?”海竹葉聽言大怔,沉思,“滄瓊曾言,是一個叫作子規的女子將金鱗片買走,這絕非偶然!”他遂問道:“子規是何方妖孽?”無上答:“新近相識,並不知根底,暗中調查,亦無精細線索!子規,她不屬於三界,正如你們滄、海二幻。或許,她來自你們幻界,是你們之宿敵,而我無上,不過含冤作棋子!”海竹葉追問:“其貌如何?”無上長吁,略施仙法,以枯葉稍構子規之形影。海竹葉反覆細觀,嘆道:“從來不識此女!”嘆畢,頓頓,他冷笑道:“不管她子規為誰,更不懼那重生、伯玿還是你無上,有我海竹葉在,誰也休想動滄瓊!”無上再嘆:“我堂堂尊皇親揮神兵,尚且不能勝戰你和滄竹瓊,論三界,不,四界,還有誰能剜得她的心?”海竹葉嚴肅對答:“你知道最好!”無上哀吟:“正是明白,才有此舉!”海竹葉問道:“你想做什麼?”

無上深嘆,答道:“本尊皇屈心抑志,只求幻姝和幻君,放過鸞兒,放過十層天其餘仙家!”“鸞姬!”海竹葉想到她,不禁心頭一動,繼而鎮定道,“若你無上就死,則我鍾鶥山之仇,可不遷怒於他者!”無上長舒懷,告謝道:“果能如此,無上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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