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刀刃堵住了傷口,也不可能一絲血都不滲出來,更別說這武士刀之上,還刻著出血的血槽。
如果從背面看,更是能看到驚異之事。那麼長的武士刀,都完全貫入芸芸的胸口了,卻沒有從她的背心那裡透出一點。她的背心,還是那麼完好,衣服上一根纖維都沒掉。
只是,郭馥芸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姐姐,你不是說不能殺她麼?咦,怎麼又殺了?”
小櫻一陣詫異,左右看了看,又恍然大悟:“哦,原來你不是要殺她。”
福川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問道:“想看看你的從前麼?”
稍微一頓,接著又說:“現在,我從你的心臟裡,把你的記憶抽出來了。不,這不叫記憶,這叫情感。人的記憶總是那麼容易被摧毀,模糊起來,但是,情感卻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動人。”
說著,她從芸芸的胸口裡,緩緩地抽出了那把鋒利的武士刀。
沒有一滴血,竟然沒有一滴血。
但是
但是那本來雪亮的刀面上,卻變得五彩斑斕起來。乍一看,好像是染了許多顏色一般。但再仔細一看,那不是什麼顏色,而是一道道風景,還有不斷跳躍的人影。
福川櫻將武士刀的刀刃橫在了芸芸的面前。
她的眼神透出一絲詭異。
而芸芸盯著那五彩斑斕的刀面,眸裡迷茫。
此時此刻,她眼前的情景猶如放電影一般,只不過是放映在武士刀刀面裡頭的電影,只不過這電影放映得那是相當模糊,並且不斷飛掠而去。但是,芸芸還是看得出來的,那是她跟陸晨在一起的各種各樣的情景。她開頭是不敢相信這些事是真的,但很快,她能感覺到,這些場景和心裡頭的某個地方相互呼應、相互牽扯,好像把藏在心裡頭很久的那些東西給扯出來了似的。
雖然那力度還是不夠,但已經很足夠說明什麼了。
其實,芸芸憑著對陸晨的那種感覺,已經相信了之間的過往。
雖然沒有記起來什麼。
而這武士刀上所展現的一幕幕,更是直指人心!!!
她看得有些發呆。
而小櫻已經在一邊拍起巴掌來。
“姐姐你真是法力無邊啊,好神奇喲!那麼長的刀子扎進人的胸口,扎不死人不說,還能變出這麼多東西,我真是羨慕你。什麼時候,我也有這麼厲害就好了!哦,這丫頭以前還這麼喜歡纏著主人啊?那看來,是不能殺她了,殺了她,主人會傷心的!”
小櫻唧唧歪歪的。
郭馥芸有些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她跟以前的自己有點像。
用力地握了握拳頭,郭馥芸扭頭就走。
福川櫻冷冷地說:“喂,不留下一點什麼再走麼?”
郭馥芸頭也不回,忽然就把一個紙團揚手丟了過來。
“三個紅點,是連環殺的主要佈置中的三個。十大極惡天尊,四個控制著一堆生化怪獸,四個控制著一堆生化怪人。還有兩個,最為厲害,他們自己是機甲人不說,還控制著一群純機甲獸。如果你們兩個,能夠解決他們,陸晨就不會消耗那麼大的能量,可以直接跟我決戰,乃至跟雷妖和火妖一起打!”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聲音卻還是很清晰地傳入福川櫻和小櫻的耳中。
此時,小櫻已經一個縱身,把那個紙團給接了過來。
開啟一看,哦,是一付地圖。
這副地圖純手繪,上邊很清晰地展示了雷島的地下結構,就是那個如同倒懸金字塔的玩意兒。其中標註了進出口、通道已經各類主要設施,然後,上邊有三個紅點,說是紅點,其實是血指印,直接按在了上邊。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
小櫻看著,嘀咕著:“咳,這不會是什麼假的,想要引誘我們上鉤的那種吧?”
福川櫻淡淡地說:“那你敢去麼?”
小櫻雙眼直髮亮:“當然敢了。我的口號就是,哪裡有陷阱,哪裡就有我的憤怒,把陷阱燒燬!所以,走吧,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沒有陷阱的人生實在是太寂寞了!”
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奇葩,但是……不可否認,能這麼說的人,都是強大的人。
誰敢說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小櫻不是強大的人呢?
福川櫻抓過地圖,隨後一揚,緊接著就揮起武士刀,一刀劈了下去。奇怪的是,明明這劈出去的是一刀,卻一下子把地圖給粉身碎骨,變成無數的細條狀。這比用碎紙機碎出來的,還要碎。
兩人旋即朝著地圖上標誌的倒懸金字塔的一個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