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殺手,面容清冷而專注,眼中殺氣騰騰。殺人,也無疑是做一件花紅罷了。
陸晨的身子,好像就是她的花紅,一件要用十四根飛針去做的花紅。
這樣的飛針,就算是用手指捏著插進皮肉裡邊,哪怕是沒根而入,那也真算不得什麼,最多就是有一些疼罷了。不過,在譚彤芙運足內力又精準無比的飛射之下,若被它插進了要穴,輕則全身麻痺,重則當場死亡。
譚彤芙雖然本就沒有原來的陸晨那麼厲害,更不用拿來跟現在的陸晨比。
不過,陸晨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譚彤芙也是一名厲害的殺手,這十四根飛針,更是她賴以成名的“縫天衣”!
剎那間,陸晨已經是身形閃動,要先避過那十四根厲害的飛針再說。
哪知道,他身形一動,竟像是牽引著那十四根飛針一般,讓它們也跟著微微挪動,總之,就是罩準了他身上的那十四處要穴,不依不饒。
由此看來,譚彤芙的身手也是相當不錯的。要用十四根細線凌空駕馭十四根飛針,又要精準地掌握著它們的角度,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陸晨當然不至於驚懼,眼看著譚彤芙的十四根飛針就要撲向自己的胸口了,他哈哈大笑:“彤芙,不錯啊!你竟然對我下此辣手了!”
言語間,不是沒有悲愴的。
說話間,那十四根飛針已是紛紛扎入他的身體正面的各處要穴。龐突穴、命中穴、氣重穴、深泥穴……每一處穴位,都能夠要了人的性命,何況是十四處!
依照陸晨的功力,決不至於躲不開的。可是,他就是沒躲。
眼睜睜看著自己發出的十四根飛針全都貫入了陸晨的要穴之中,譚彤芙卻如夢初醒一般,忽然就尖叫了一聲:“你為什麼不躲?”
“我為什麼要躲?”陸晨淡然一笑:“我們的夫妻情分,足以讓我挨你這‘縫天衣’了吧?能夠償還你做給我的多少頓飯?為我縫的多少件衣服呢?”
一聽此話,譚彤芙頓時面露慘然,她喃喃地說:“可是,你……你為什麼要害餘畝南大哥?你為什麼要害他功虧一簣呢?晨,你下手真狠!難道……你就為了在牛陽晚手下做這麼一個二等衛官?不惜對餘畝南大哥下手?”
“何必跟他廢話!”忽然,屋子裡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一道矯健的身影就掠了出來,帶著一道森寒的劍光猛地撲向陸晨。
“陸晨,我要替餘畝南報仇!”
持劍掠過來的人,正是馬武陽!
眼見馬武陽撲過來,那凌厲的劍氣銳不可當,陸晨也不敢硬打硬地去碰那股子煞氣。他身形暴褪,猛地就撞在後邊的牆壁上,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厚厚的土牆,竟然被他撞得四分五裂,土石掉了一地,已是轟然倒下。
而在湧起的大團粉塵之中,忽然爆射出十四道精銳的光點,閃現著森寒的殺氣。
緊接著,這十四道光點竟然爆裂成無數碎芒!
這些碎芒,如同無數發著光的塵埃一般,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密實的光網,朝著馬武陽罩了過去!
這正是陸晨使出的奇招!
譚彤芙射出的十四道飛針,又豈能真傷得著陸晨,卻是被他用奇妙無比的真氣灌輸到十四處要穴中,使穴位回縮,硬生生地夾住了那十四根凌厲的飛針。
俗話說藝高人膽大,不是超級高手,還真不敢這麼賣弄。
陸晨在幾次任務中歷經艱險,一身功力更是修煉得爐火純青。玩出這麼一點小花樣,自然是一點兒也不費功夫的事情。
一邊的譚彤芙看了,不禁又驚又怒,卻又鬆了一口氣,心中真是百味雜陳。她想起過去與陸晨日日恩愛、夜夜歡好的情景,還是心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