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剛才沒有怎麼說話的惡漢,倒是鬆了一口氣。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他們總算是深刻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就在郭馥芸要走向第三個惡漢,甚至已經把木棍揚起來,而陸晨終於覺得這太過殘忍,要加以制止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呼呼呼的聲音。
是有什麼車子衝過來了,陸晨一怔,看了過去。
頓時,趴在地上的那些惡漢興奮地喊了起來:
“老大過來了,過來了……”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哎呀,嚇死我了,總算沒事了……”
……
但是,在這些如釋重負的聲音之中,忽然又一聲慘叫撕開了天空。
陸晨一愣,看了過去,頓時一瞪眼。原來,郭馥芸已經把木棍捅進了第三個惡漢的菊花裡——就在他露出輕鬆笑容的那一刻。
在那頓時之間,笑容凝固了,緊接著就化作了無比的痛苦!
那根長約四十厘米的木棍,捅進去大約有十厘米,可想而知,那是多麼慘絕人寰的痛苦!這讓陸晨看了,苦笑連連。兄弟啊,你可真倒黴,要不是那些車子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都想讓我家小妹妹住手的,你也不用這麼慘。
那些車子,一共是三輛豐田越野,氣勢洶洶的,一在旁邊停下,就跳下來十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們手中的武器那可是升級了的,都是砍刀,其中兩個人的手裡,還抓著散彈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這邊。
為首的男人約在四十上下,一身白肉。他就穿著一件小褂子,沒扣扣子,露出來很肥壯的一個大肚子。那脖子上的金項鍊,足足有陸晨的大拇指那麼粗,看上去很威武。
他瞪著一雙老鼠眼,領著人逼了過來。
陸晨身邊的那些村民都緊張起來了,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樹棍子。不過,這些樹棍子雖然粗,但單單比起那些砍刀來,都顯得太脆弱了,一削就斷啊。
一個村民靠近了陸晨,抖著聲音說:“大兄弟,那個傢伙就是洪慶公司下邊的一個開發經理,叫洪大茂。我們那邊的徵地什麼的,就是他搞的。他忒兇狠的,二話不說就打人,我們村裡頭還有四五個在家裡躺著呢,起床都難……”
說著,一臉悲憤和害怕。
陸晨淡淡一笑:“放心,會解決的!”
那個洪大茂吼了:“特麼,怎麼回事?”
他的眼光也算是尖銳的,一下子看到了陸晨,就覺得他是對方的人中最有氣勢的,應該是領頭的了。然後看到在自己趴了一地的手下中,有三個的屁屁上插著一根木棍,下邊還有血流出來。頓時,他的眼角眉梢就抽搐了一下,順帶著菊花一緊。
當下更是暴怒:“誰幹的?”
將手一揮,那兩個端著散彈槍的傢伙,就把槍口對準了那些村民,當然也包括陸晨。
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像是隨時會開槍。
對這種散彈槍,陸晨並不陌生,郭馥芸那個禽獸父親劉江波,找了一夥人打鬧天使幼兒園的時候,不也弄了散彈槍?那還開了槍呢!幸好,陸晨用了咒神大法,讓那玩槍的人調轉槍頭,打了自己人。不過,那傷害性是很強的。
當即,陸晨全神戒備了,誰敢開槍的話,哼,別傷到了他們自己。
他淡淡地朝洪大茂說道:“我。”
很簡單的一個字,卻透出一種森嚴的殺氣,讓那個洪大茂不由得肥肉一顫。
接著,郭馥芸也走到陸晨身邊,揮舞著手中的流星錘,更冷地說:“還有我!”
趴在地上的那幾位,不知道是誰就喊了起來:“洪老大,是那個臭丫頭,是她用流星錘打倒我們的,還把木棍捅進我們的……哎喲,疼死我了!”
原來,是菊花殘的那幾位中的一個。
洪大茂看到了那流星錘上的斑斑血跡,他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慌。他見多識廣,看得出來那個小丫頭,可能就是那年輕人的一個跟班。
小丫頭都那麼厲害,把自己七八個彪悍的手下都給打翻在地,那年輕人不更厲害?不由得,就有點兒發憷。
不過,洪大茂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有兩槍呢!他膽子一壯,咬牙切齒地指著陸晨,喝道:“好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是誰麼?你就不怕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陸晨微微一笑:“洪慶公司,洪慶堂嘛!雲舟市現在的三大堂之一,不是麼?你應該就是杜凌手下的一個馬仔是吧?”
確實,這個洪大茂雖然很有老大範兒,但也不過就是杜凌手下的一個馬仔,專門替他負責這塊地皮的徵收工作的。
聽著陸晨這麼說,洪大茂的心裡也打了個咯噔,眯了眯眼睛:“喲呵,聽你的口氣,對我們洪慶堂還挺熟悉的?報出你的名號,免得我傷了自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