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波被打怕了,趕緊舉起雙手,喊道:“女兒,女兒!芸芸,你是我女兒啊!你你……你不能殺你親生父親!沒有我,就沒有你啊!你你……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郭馥芸沒有說話,猛然甩棍,一下子又砸到了劉江波的雙手上。
劉江波慘叫不已,兩隻手立馬就被打斷了。
他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不要打了,不要……芸芸,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啊!”
又是一棍子,狠狠地劈在了他腦袋上,血光四濺!
劉江波又是慘叫,雙眼已經無神,只是嘴唇在抖著:“不要打了,別,我……我是……”
而郭馥芸,忽然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再次高高地舉起了棍子。
陸晨微微皺起眉頭,但沒有阻止,而是扭身走到了東風車的背後,靠在那裡,點燃了一根香菸。看著那繚繞的煙霧,在已經暗淡的霞光中裊繞。
天,快要黑了。
原來的陸晨,只是想讓郭馥芸好好教訓劉江波,順便發出心魔,沒想過要那畜生的性命。但是,這個混蛋不知道珍惜啊,竟然叫了那麼多人來天使幼兒園搞報復,還帶了鳥統。要是陸晨不在那裡,或者他不會咒神異能,那得傷多少個人,甚至可能會死人!
這個劉江波,居心歹毒,完全可以殺掉。
所以,陸晨沒有管,只是聽著那傢伙的慘叫聲漸漸減弱。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想想要打給誰才好。想著,終於決定,撥出了那個號碼。
不久,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陸晨帶著一絲嘲弄:“你對我可真不客氣,不管怎麼說,我也救過你的命,幫你殺過人啊!退一萬步,我們還算親熱過的呢!”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臭小子,我知道你是從我姐那裡要的號碼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打我電話幹嘛?”
陸晨淡淡地說:“我在343省道的十五公里裡碑旁邊的竹林裡,我殺了一個人,還有一輛東風車。你有沒有可能幫我處理一下?”
那邊稍愣,很快就肯定了。
“才一個人啊,怎麼不多殺幾個?處理起來挺沒意思的。行,不過我現在在外地。二十分鐘以內吧,我會讓人過去處理!”
陸晨說了一聲謝,就掛了電話。
眼前,晃過一個冷豔女殺手的模樣。到現在,還不知道跟她是敵是友呢。其實,她的表姐董青青更慘,一直以為這個表妹是個保鏢,不知道她可是心狠手辣的殺手呢!
陸晨扭頭看向郭馥芸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跪倒在地。對著的方向,就是那個獸父!直挺挺地跪著,也不哭,也不動。可是陸晨知道她內心的波瀾。
希望今天過去,就算心中還有陰霾,也能夠逐漸散去。
陸晨將菸頭丟在了地上,用腳尖碾滅。
十五六分鐘的時間,一輛三菱吉普開了過來,從上邊下來五個黑衣男子。他們的臉上明顯戴著那種高仿的矽膠面具,不讓人看到真面目,身上帶著一種凌厲的血腥味兒。
他們只是朝陸晨淡淡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看到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時,眼睛裡出現一絲驚訝。然後,開始處理屍體和車子。
陸晨也沒有跟他們說話,只是拉起了郭馥芸就走。
郭馥芸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好奇地問那些人是誰。她只是緊緊地抱住了陸晨,幾乎就是被他拖著走。她那已經成熟並初具規模的身子,瑟瑟發抖,像是秋風中的枝頭葉。
陸晨就這樣子帶著郭馥芸走了,也不管那五個人是怎麼處理殘局的。他不關心,相信能處理好。畢竟,那是於夢藍叫來的殺手。
於夢藍欠他很多,肯定得處理好這件小事。
在陸晨載著郭馥芸離開之後,五個黑衣人中的一個,忽然冒出一句:“那個人很強。”
這句話,讓其他四個人微微一點頭。
但是,它很快被夜風吹散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
九月的風,在雲舟市的空中飄來蕩去,總體來說,天氣還算是熱的,但早晚偏涼,夜裡也沒夏日那般悶熱了,挺舒服的。
這天,黃昏。
在碧桂園小區一棟樓房的頂層天台上,陸晨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張乳白色的沙灘椅上,喝著紅酒,看著不遠處的一個農婦在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