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鳳看出了陸晨的疑惑,嘆了一口氣。
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了,她說:“你跟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剛開啟房門,陸晨就聽到一陣陣的噼噼啪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用木棍砸什麼東西。一個神色無奈的保姆迎了上來。她在五十歲上下,稍微奇怪地看了陸晨一眼。
郭熙鳳悶悶地問:“芸芸她又在那發瘋了?”
保姆趕緊把一根食指豎在嘴唇邊,噓了一聲:“阿鳳,你可別亂說,小心被芸芸聽到了,這丫頭耳朵尖。再說了,她聽不到,你也不要這麼說,萬一在她面前說漏了嘴呢?”
說著,那是一臉的謹慎。
“好好好,華姐,我不說了,我以後注意!”郭熙鳳笑著說,然後跟陸晨說:“這是我家保姆,你叫華姐就可以了。其實,我們倆都是姐妹一樣了。這些年來,多虧了華姐對芸芸那麼好,芸芸也願意依賴她,我才比較舒服啊!”
說著,感嘆不已。
陸晨朝那個可以做自己媽媽的女人齜牙一樂:“華姐!”
華姐點點頭,看向郭熙鳳:“這是?”
郭熙鳳說:“這是我請來的醫生,也許可以治好芸芸的自閉症。”
華姐又點點頭,挺好奇地看著陸晨,心中想,這麼年輕,他可以?
不過,那眼神裡沒露出輕視。
這是一個挺有素質的老保姆。
郭熙鳳扭頭朝陸晨一嘆:“那在噼噼啪啪的,就是我女兒,她又在那練功夫了。”
“練功夫?”陸晨一愣。
作為真正練過功夫的人,雖然只是武道二三級,但他聽得出來,那只是亂打。
郭熙鳳苦笑:“開玩笑的。自從十一歲開始,我被劉江波打,她保護我又遭毒打,她就喜歡拿著一根木棍到處打,把整個家都砸碎了,把自己的雙手雙腳都砸得都是血!”
說著,臉上露出一種餘悸未消的神情,估摸當時的場景很可怕。
“這種症狀,這些年來,幾乎每個月都要來個兩三次。開頭不聽勸,誰勸她都會捱打,除了我。因為,她就是要保護我不被劉江波打!”
郭熙鳳說著,神色越來越黯然:“現在還是不聽勸,但好多了,有那個亂打東西的傾向時,我和華姐都能夠把她勸進一個專門的房間裡,讓她亂打一通,好好發洩。”
陸晨點點頭:“這不單單是自閉症了,還有強迫性躁狂症的傾向。”
郭熙鳳點點頭:“是的。”
陸晨聽著那噼噼啪啪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一個女孩清脆而瘋狂的聲音:“打死你!打死你!你混蛋……你禽獸!你不是人!你狗東西!”
是從不遠處一個門關著的房間裡傳出來的。
忽然,他的一隻手臂被緊緊抓住,扭頭一看,她的臉色很悽然,顫抖著聲音說:“她罵的是劉江波!”
旁邊,華姐也嘆了一口氣。
陸晨的嘴角忽然颳起一絲邪魅的笑意:“對症下藥,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她得到真正的紓解,雖然不能完全治癒,但至少可以輕鬆很多。”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