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秘書省校書郎陳公輔彈劾李邦彥、王孝迪、蔡懋三人,說什麼三人誤國,欺瞞太上有欺瞞當今天子,~!中@!文~VV.首發
李邦彥也不知吃了什麼藥,以補足守孝期為由,非得要上書請辭,趙桓還算念舊情的人,當年在東宮時被李邦彥維護,也不願讓其落魄。
可惜,李邦彥就是個滑頭,他非常明白自個處境堪憂,斡離不的撤退,粘罕的南下,讓主和論調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他不可能再賴在臺上,不要說吳敏不答應,就是耿南仲等人也恨不得咬他一口,再不走就是在火架上烤了。
藉著大好機會,以退為進,今後未嘗沒有重回兩府的機會,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趙桓無可奈何,當天下詔罷李邦彥的太宰,出知鄧州,王孝迪、蔡懋等人也被罷黜,王孝迪為醴泉觀使,蔡懋為知大名府。但是,他為了報答李邦彥,親自寫下手詔,說李邦彥憂國愛民,知利社稷撫軍民為急,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造成流言四起,實在讓人駭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當天,王秀冷眼旁觀朝廷任免,張邦昌為太宰,吳敏為少宰,李綱知樞密院事,徐處仁為中書侍郎,唐恪同知樞密院,耿南仲為尚書左丞,李梲為尚書右丞。
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人事任命,張啟元試寶文閣侍制,權右諫議大夫,成為一代青壯派領袖人物,那春風得意啊!由於金軍撤退,畿北制置使北裁撤,王秀不再擔任制置使,連假禮部侍郎也被一併罷免,成了光禿禿地直龍圖閣,沒有任何的職事。
但是,他並不焦慮,反倒是鬆了口氣,趙桓的罷黜畿北制置使,也算是正常舉動,京畿哪能設制置使,這不笑話嗎?禮部侍郎那可是從三品的職事官,就算是權兼差,也是從四品,他的資歷明顯不足,還不如別去想妥當,正好無官一身輕,自然有人為他謀劃。
李綱剛擔任樞密院最高長官,就力陳割讓三鎮是李邦彥矇蔽趙桓,對大宋朝廷是奇恥大辱,朝廷定要主動出擊,決不能割讓三鎮。
此時,主戰大臣佔據兩府重要位置,處於絕對壓倒的優勢,持主和言論的大臣噤若寒蟬,張邦昌這個太宰是相當的憋屈,無論是李綱還是吳敏,都不把他當成一隻鳥,整個處於不尷不尬的位置,~!中@!文~VV.首發
趙桓對割讓軍州也很內疚,尤其是三鎮,心理狀態不斷地變化,可惜他不是持之以恆的人,關注的重點仍放在東南,解決內部矛盾成了首選。
王秀卻應約到了吳敏的府邸,被管事直接領入後院,當他剛剛來到,卻見吳敏正在暖閣寫字,一名美豔無比的綠衣少女在旁研磨,其美豔絕不下文細君,他眉頭一挑,笑眯眯地施禮道:“拜見相公。”
“文實是才子,我也不獻醜了。”說著擱筆呵呵大笑,又對身旁綠衣少女道:“遠山,你不是喜好王詞嘛,正主就在眼前。”
“原來是王大人,奴家見過大人。”綠衣少女美眸一亮,向王秀道個萬福。
王秀看了眼遠山,他也早聽說吳敏有美貌女婢遠山,研磨作畫,當真風流,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郎才女貌,可以說是佳話。可惜他心事重重,哪有功夫磨嘰風花雪月,美色對他而言形同嚼蠟,不得不勉強笑道:“小娘子不必多禮。”
遠山見王秀連看也不看她,不由地大為奇怪,往日來客無比在她嬌軀上下流連,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大臣,連正眼也不看她一個,引起了她的好奇,輕聲道:“素聞大人佳才,不知可否賜教?”
賜教個鳥啊!沒看到都火燒屁股了,王秀很不爽遠山那淡淡地傲氣,語氣生硬地道:“隨緣吧!”
遠山沒想到王秀會拒絕,而且拒絕的乾脆利索,不由地俏臉尷尬,卻不知如何再說。
“呵呵。”吳敏見遠山吃癟,急忙打趣道:“看來文實對美人不勝其煩啊!”
這話讓遠山似乎想起什麼,美眸劃過一抹鄙夷,顯然對王秀曾經流連煙塵鄙夷不已,卻忘了自己也是女人,雖說以才華侍候吳敏,但歸根結底還是美色固寵。
不然,你讓一位七老八十的老美人來,就算有天下第一才女名頭,吳敏會尊重不假,估計也不會太在乎,一些歸根結底,都是男人的征服慾望作怪。
王秀一點也不墨跡,他也知道吳敏不會避開遠山,開門見山地道:“不知相公叫在下,有何事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