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我所有的案子撤銷。”
“第二,南師集團董事長依然是我。”
“第三,我要持有可達百分之30的股份。”
“第四,你給我磕頭賠禮道歉。”
“這第五嘛,就是把你那個好九叔叫出來敘敘舊。”
南葉那邊剛緩過勁來,立馬站起來,“爸!你在做什麼?那是您的女兒啊。您不能這樣做。”
女兒這兩個字就像針尖刺進他心裡。當年和溫樺結婚,外界誰不稱讚他好福氣。娶到這麼一個冰清玉潔、才華橫溢的女人。
後來溫樺先後為他生出兩個女嬰,模樣像極了母親。親友都誇他好福氣。
好福氣?結婚到現在兩人一次都沒同過房。他確實好福氣。
刀刃靠近繩子,逼他做出回答。
“別答應他。別答應他。”她拖著哭腔,手抱著柱子,撇過臉,任由淚水沖刷面孔。
南風恨恨地就這袖口擦去淚水,死死盯住拿刀的男人,“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唐景琉會讓過你嗎?你就打算做一輩子的牢吧。”
南海路囂張的笑,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當年那個賤人也是這麼警告我的。那又如何,我還不是讓她永遠閉嘴了。”
母親的死竟然是南海路造成的?
從未有過的悲傷和憤怒籠罩心頭。這樣的男人不配做她的父親。
“唐景琉你聽著,他不敢拿我怎麼樣,你別上他當。”她揚聲向樓下大喊。一語道破了南海路的痛點。南海路怒氣衝衝,抬起腳正欲一腳踢上。身後一道力將他拉開。他的腳剛踢到一半,就被人拉開。猝不及防的力氣使他腳勁撲了空,生生擦過左邊的柱角。
南風驚呼:“小心。”
話音剛落,就見南海路將姆姨推倒在地,“老太婆瘋了嗎?”
姆姨指著他,指尖顫抖,“難怪夫人生前鬱鬱寡歡。原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唐景琉見樓上情況有轉機,打算趁南海路注意力分散,悄悄地跑上樓。走之前不忘叮囑南葉報警。
因為和姆姨對峙,他的背是對著欄杆。絲毫沒有察覺這個站位一不小心就會給對方留下可趁之機。
“我造成的?我看你也是個老人家,黃土埋脖的年紀。不和你多計較。你要是在下面看見溫樺,你就問問她,究竟是我造成的,還是她自食其果。”
“胡說八道!小姐喜歡的人根本不是你。當年要不是你居心叵測,小姐怎麼可能會嫁給你。”
南海路不想陷入陳年舊事裡。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後退幾步,刀尖指著姆姨,“不該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姆姨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沉浸悲傷中無可自拔。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不足為患。他必須要全身心對付樓下那個男人。
餘光一瞟,方才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他往下一看,四處都沒有唐景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