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歡迎乘坐本次航班,本次航班飛往日本長野,抵達松本機場,希望旅客們繫好安全帶……空姐甜美嗓音,咬字卻一點也不清楚。語速非常快。南風光聽清旅客,日本幾個字。
咬牙切齒的瞪著身邊戴著眼罩裝睡的男人,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洞來。這個人連聲招呼也不打的,直接就透過他們領導給她請假。
偷偷摸摸的把飛機票買好,就連換洗的衣服都讓劉姨準備好了。一點藉口都不讓她找,直接拎她去機場。
本來約好的火鍋局就被他攪合了。一想到這個心頭就湧上一股煩躁。
李雪玲和張嘉憶一定會怪她的。
坐在飛機上忐忑不安的她壓根就不知道,李雪玲和張嘉憶還在辦公室為她的缺席而歡呼。
“哎呀,煩人精終於走了。居然約我聖誕節吃火鍋,我可是要和大林度過美好夜晚的女人。”
“那可不,我這種精緻的豬豬女孩,還準備去酒吧釣帥哥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頗有點英雄所見略同的異口同聲道:“吃火鍋?那是不存在的。”
南風嘆了口氣,整理好煩亂的思緒,想想此行來的最終目的。這才又耐著性子靠著椅背坐著。
從A市到日本非常快,坐下來兩個小時不到,空姐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提醒大家飛機即將降落。
儘管心思沉沉,但到了一個新城市面對全新又陌生的地方還有人時,免不了激動一把。
畢竟她也是一枚熱愛銀魂的熱血中二少女啊!
她一定要把萬事屋三人組還有劇情裡的所有人物手辦統統買下來。
唐景琉見她一副歡呼雀躍的模樣,完全符合內心預想,大大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非常有男友力的提著所有行李帶她先去預定好的酒店休息。
機場外面到處都是計程車接機,不過可能是文化原因,計程車挨個停在路邊,排的非常整齊。
隨機挑了倆車坐進去,南風剛想著要不要用英語交流的時候。他熟練的用日語和師傅溝通起來,沒有絲毫卡詞障礙,而且吐詞相當流暢。低沉的嗓音反倒有股撩人心絃的味道,像夏日炎炎的古井,沉穩的載著冷月的清輝。
“你日語說的這麼好?”面對南風吃驚又帶有點佩服的眼神,按耐住將她蹂躪在懷的衝動。謙虛的搖搖頭,表示只會一點皮毛。
“那你翻譯也會點皮毛了?”她目光帶些欣喜。內心暗想她存著好多生肉的漫畫和影視,找不到野生字幕,光看畫面十分難受。想著他有這麼一項技能,總不能浪費了。
“翻譯沒什麼太大問題。”唐景琉唇角微掀,其實何止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簡直信手拈來。直直對上她崇拜的視線等著下文。南風一愣,覺得這樣對視太曖昧了。慌張的撇過頭挪開視線。
“沒事的,我允許你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貼上耳側話題輕吐廝磨,一口氣緩緩吹在耳垂上,不僅耳朵發紅,連帶著心都帶著絲絲縷縷的顫抖。
“你別這樣,我暈車。”閉上眼睛,睫毛顫的歡快。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處,好像真的不舒服。
手從她身後預留的縫隙穿過,摸到那顆顛簸的頭顱力按在他肩頭,強勢的不容她抵抗,反而用出比她還大的力氣,“乖,靠著我休息。都怪我,引你說話,暈車肯定難受極了。”
她的頭頂被固定在他肩頭,側臉貼在他並不柔軟的面料上。隨著車身晃動難免有些痛。可是禁錮頭部的力度實在是無法抗衡。她心中懊惱只好小聲的提出建議,“那個,你能不能鬆開點,你的衣服刮的我臉有點痛。”
她這個動作視線範圍受限,根本沒看到他原本闔上的眼皮迅速拉開。手指捏住她的下頜,在她的側臉仔細的反覆的看,顴骨處確實有些暗紅。他的衣服都是量身定製的,知道他要去日本滑雪設計師特地給準備了帶有防水功能特別好的羽絨服。所以面料沒有那麼柔軟。
“我沒事。”總覺得他生氣了,以為是嫌她多事。決定先解釋一下,順便好讓他放開下頜捏住的手指。畢竟這個動作也太冒犯了,這麼近的距離都能把她臉部的毛孔暗沉和細小的斑點看的一清二楚。
比化妝店的銷售小姐還要過分。
唐景琉一言不發,捏著下頜的手半分未松,慢悠悠的翹起二郎腿,她心裡湧起一股預感,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她的側臉已經躺在他的腿上,為了讓她舒服一點直接把他的手壓在她頭頂,承受著頭顱的重量。
另一隻手輕輕的撩起她耳邊凌亂的碎髮,指尖觸碰的地方好似燃起火來。她閉著眼,將面上的火辣強制壓下,假裝休息。
司機聽到低笑,後視鏡看到他們的姿勢,有些羨慕,“哎,是女朋友嗎?長得很可愛呢,和小哥很般配哦。”
女朋友?唐景琉並不滿足這個頭銜搖搖頭,面上帶著笑意,“不,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這兩個字說出來,內心莫名一軟。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司機笑的很開心,由衷的祝福道:“哎~是新婚夫婦嗎?那可真是恭喜你們了。是來日本新婚旅行嗎?”末了還熱情的推薦了長野的滑雪場和溫泉top店。
新婚旅行四個字足以激起心頭千層浪,有一種異樣的情緒猶如發酵的麵粉迅速膨脹。他面上微微笑著。可他空閒的手張了又松,鬆了又握。握不住的空虛感,直到手指穿過她的秀髮,空虛的心靈才被一絲一絲填滿。
這種感覺真切的要讓他落淚。
下車的時候,唐景琉多給了幾張日元給司機。司機喜笑顏開,不停的阿里嘎多,阿里嘎多的。
日語南風是聽不懂,可她眼睛也不瞎,鈔票的厚度她還是能看出來的。嘀咕道這廝可真大方,不知道把銀魂手辦都包了這樣小小的請求他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