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深夜,偵探社這邊就收到了提利爾牧師讓人帶過來的訊息,
第二天韋恩如約到了里士滿市郊的一座莊園,然後在主宅三樓的一間客房裡見到了提利爾牧師。
提利爾牧師平時臉上基本都帶著笑意,雖然一張老臉就算笑起來也談不上好看,但起碼能讓人感覺到他是在表示善意和親近,
這會兒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對比起來,一下子就顯得嚴肅了不少。
他把韋恩帶到窗前,指了指庭院一處樹蔭下停著的馬車:
“看到那輛馬車了嗎?有些事情我的人不方便直接調查,但很可能跟大教堂刺殺案有關聯,需要你安排一些沒有在里士滿露過面的人手去跟進。”
韋恩伸了伸脖子,“那是誰的馬車?”
“不知道。”
提利爾牧師或許是感受到了韋恩目光背後的懷疑,接著就解釋了起來,“那是沃爾特派過來的。坐著那輛馬車來的傢伙,正在會客室裡等著跟我見面。我發現沃爾特似乎在這件事件中隱藏了什麼,但暫時還無法確定他的用意。”
沃爾特先生……郵遞系統那邊的特工組織……
怎麼?你也懷疑這件事情其實還是跟本地人有關?
韋恩迅速地捋了一下思路,還是選擇先多打探點訊息,“他過來是為了什麼?”
提利爾牧師斟酌著用詞:
“我跟沃爾特聊過以後,他表示手上掌握了一些關於兇手和同夥的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現在來的應該就是具體經手這件事情的人。
“以我對沃爾特的瞭解,他通常不會輕易出手能夠用於交易的籌碼,感覺他這次有點過於慷慨了。”
啊?
不是,我也跟沃爾特先生單獨見過面,他不但知道偵探社最近在調查刺殺案,而且還在我們的臨時據點附近安排了監視點,怎麼他就一點訊息都沒透露給我?
是因為像我這樣的小角色還沒資格上桌勾兌嗎?
知道提利爾牧師和沃爾特先生算是互為“自己人”,所以韋恩儘量先把人往好的方向揣測:
“我這邊調查到的一個相關人員,在昨晚遭遇了襲擊。就是上次您也見過的那位莫里埃先生。會不會是我這邊的調查,已經涉及到了本地特工組織的目標,打亂了他們之前的一些計劃?”
提利爾牧師的眼睛稍微眯了一點,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原來所謂的‘法蘭克人’,指的就是他?”
然後提利爾牧師再度看向了韋恩:“他現在還活著嗎?他的背景是怎麼樣的?”
韋恩點頭,“受了點傷,不過問題不大。”接著又簡單地說了琳娜調查到的情況。
提利爾牧師聽完以後,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諾頓家族現在跟法蘭克那邊應該沒什麼生意,沃爾特願意把他推出來,也說明這人在這個案子裡的價值不大。看起來,刺殺案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是跟軍情七處有關係……
“你待會可以觀察一下上馬車的人的外形特徵和長相,但暫時最好不要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可以先順著他這條線看一看,查查沃爾特到底掌握了什麼內幕訊息。”
韋恩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刺殺案,居然能牽扯到這麼多國際友人,現在竟然連軍情七處的名字都冒出來了,
他倒是不介意跟進一下這個新線索,不過這裡邊還存在一個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