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韋恩算是久違地又上了週一的課程。
《聖典》研讀課的神學教授對此毫無反應,彷彿韋恩之前從來都沒請過假,
麥瑟爾教授在數學課上雖然沒有直接批判韋恩,不過卻側面預告了艾瑪即將參與課程旁聽的事情:
“由於韋恩先生特殊的家庭情況,經過學院的批准,下週將會有一名特殊的新同學和各位同學一塊進行學習。學院希望大家的正常課程不會受到干擾,如果同學們對此有異議,可以向教務處提出反饋意見。
“另外,韋恩先生,如果課堂出勤率過低的話,哪怕你在考試中不出意料地取得了好成績,我可能也還是會適當降低你的考核評價。”
這件事情稍微引起了眾人的好奇,一時間很多面孔都轉向了韋恩這邊,
不過這會兒麥瑟爾教授已經開始上課,學院的學生們在這個時代又屬於比較特殊的人群,不是從小條件優渥,就是必須比別人更加努力,對於所謂的“特殊情況”,有比普通人更深的理解和更高的接受度,
所以看到韋恩聳肩又一陣竊竊私語之後,同學們還是該聽課的聽課,該愣神的愣神。
睡覺倒是不至於,這個年代對於像“教授”這樣代表了知識和文化的人,在表面上還是普遍比較尊重的,
當然也會有瞧不起的,不過那樣的人一般不會出現在高校的課堂中。
作為對比,下午的美利加通史課上,
戴維·李教授就讓韋恩知道了什麼叫做“好說話”。
不但不要求韋恩補上之前兩週的作業,反而還表示可以給韋恩補課,說話時表情都是一副態度溫暖的樣子。
但戴維·李教授的授課內容還是老樣子,
目前的課程已經上到了講述美利加建國時的一些時代背景和深層次原因的地方,
戴維·李教授基本是“南方人”的立場,繞不過的一個坎是當時“溫莎正統殖民者後裔”對溫莎王國的“背叛”問題,
於是他這時候扯起的是國家和民眾解放的大旗,認為當時是由於溫莎王國對於新大陸民眾的殘酷鎮壓,才導致了自由人們的反抗,
最終“萊剋星頓的槍聲”響起,爭取獨立和自由的戰火就逐漸蔓延到了早期各州。
萊剋星頓這個小鎮,位於馬薩諸塞州,也就是“四月草號”移民們最初在美利加聚居和發展起來的地方,
至於四月草號當時為什麼沒去已經初步發展起來的喬治伯格——當年這裡是溫莎正統殖民者們的地盤,被驅逐的清教徒們要是過來了,最體面的結果估計也是會再次被驅逐,不體面的話可能就得直接去見聖靈。
美利加“南方”和“北方”的長期友好,差不多就是從最開始的時候,就種下了生機勃發的種子。
所以戴維·李教授的說法,聽起來似乎毫無破綻、完全“正確”,
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頗有一點“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的味道。
不過經過“國父”們的整合,尤其是初代總統華盛頓兼具了“四月草號後裔”和“南方大莊園主”的雙重身份,再加上他還有法蘭克血統,拉來了法蘭克援軍,算是集各方友誼於一身,
因此這種說法最終得到了美利加南北雙方的公認,就算吵架,大家也不會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反正當年肯定都是溫莎人的錯。
下完課以後,道格倒是帶過來了兩個好訊息。
那位沿著蒸汽列車線路追過去、給外出眾人傳遞“貴重物品已經見報,需要小心行事”訊息的探員,目前已經找到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