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看看珠子,又看看壁畫,嚴肅的說:“確實該還有一顆紅玉珠。看來,這陰陽鳳眼是有來頭的。”
她嚴肅的抬眸,看著夜瑝:“最近你就是在忙這事?”
“嗯。”夜瑝頷首,“你知道許諾上次為什麼來找你麻煩嗎?”
“忌妒我。”白筱說。
夜瑝笑了一下:“不,忌妒生恨只是障眼法,她是來淞城藏珠子的。”
白筱大吃一驚:“珠子是她……”
“偷來的。”夜瑝接話。
雖然經歷了很多事,白筱的心境依舊純良天真。不像許諾,跳進大染缸裡,樂此不疲。
“許軍長……是壞人吧?”白筱猜測道。
夜瑝點點頭:“以後不要見許諾,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
“知道。我說她怎麼突然間變聰明瞭,原來是黑了心肝。許靜呢?她也同流合汙了嗎?”
“應該不會。”夜瑝眯了眯眼。
會與不會,今天晚一些就知曉了。
窗外風急雨猛,天地被雨幕連線,光線昏暗。
一輛軍用吉普車快速駛向帝都郊區的療養院……
淞城大雨,帝都卻是一片晴朗。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許軍長慢慢的烹著茶,心滿意足。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暴露在太陽下。
直到許靜憤怒的衝進來。
“爸!”
英氣十足、憤怒無比的一聲吼,驚得許軍長手裡的茶杯都掉到地上。
他驚異的看著許靜。
許靜頭髮溼了,衣服也溼了大半。縷縷黑髮貼在蒼白的臉,那雙眼睛像在噴火。
許軍長心一沉,直覺不好。
不過沒關係,這是自己的女兒。從她上次來安裝收音器,許軍長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你這是從哪來,身上溼成這樣?”許軍長溫和問,還是當初的慈父模樣。
許靜的心在滴血,她厲聲質問:“爸,翠玉珠是你偷的,對不對?!”
許軍長被問得心驚肉跳,他抬眼,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緩緩點頭:“你終於,還是知道了。”
“爸你怎麼能這樣?”許靜眼裡湧上淚光,“你為什麼,一錯再錯?你知道為了保全你們,我付出了多少?”
“是,我們讓你操碎了心。可是你,不是選擇站在我們這邊了嗎?”許軍長皺著眉,“靜靜,你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翠玉珠是我偷的?”
“你說呢?”許靜憤怒的反問。
許軍長又是一陣心驚肉跳,隱隱覺得不安。他想了一想,試探道:“是小諾告訴你的?”
許靜愣了一下,很快平靜下來。原來,爸爸還不知道翠玉珠已經被夜瑝搶回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執著的問:“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明知是錯,還一錯再錯!”
“靜靜啊,人在江湖,有些事是身不由已的。你恨爸吧,沒關係了。”許軍長輕輕的笑了,女兒的責怪並沒有讓他有半分內疚。
因為他,一直以為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許靜看著他這個樣子,更加氣憤:“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