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琰說:“一個很有勢力的角色,暫時不能告訴你。”
“不,你告訴我是誰,我要為我兒子申張正義!”齊母哭喊著。
華子琰嘆息:“首先,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對方做得很乾淨。其次,我們勢力不足。官場的事你也懂,是吧?”
齊母慢慢冷靜下來了。
是啊,她懂!她很懂!
放眼淞城、帝都,誰和兒子有這麼大的仇,要置他於死地?
夜瑝嗎?
還是和齊市長的死有關係……有誰想,斬草除根嗎?
齊母的臉色不斷的變幻著,細思極恐。
“齊夫人,您作決定吧,是留下從此歲月安穩,還是跟我走?”華子琰問。
齊母深吸一口氣,說:“我跟你走。反正我孤身一人,已經無所畏懼了。”
“好。”華子琰笑了,“把房子賣了,處理完我再來接你。”
……
九月正午的秋陽,依舊灼人。
梁秋站在一叢樹影裡,盯著齊家。右手夾著一根菸,時不時的抽上一口。
華子琰、懸賞令、齊家……情況有點兒複雜。
梁夫人站在梁秋身側,緩聲點評:“齊子華死了,這個時候來找齊母的,竟然是華子琰。”
“是啊,華子琰他到底想幹什麼?”梁秋皺著眉,心裡莫名煩燥。
“這是一個局,華子琰上頭肯定有人。”梁夫人江湖閱歷最多,猜得也準。
梁秋的心往下沉了沉:“媽,你還知道什麼?”
梁夫人沉吟了一下,拍拍梁秋的肩,舉手投足之間充滿江湖氣:“兒子,你是在關心懸賞令,還是關心白筱?”
“懸賞令。”梁秋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梁夫人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嗯,懸賞令已經是華子琰的了,我們搶不了。如果華子琰死了,那夜瑝就沒什麼煩惱了。”
梁秋沉默著,不說話。
“行了,別看了。跟媽回家,你爺爺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梁夫人說。
她不是陪梁秋到這裡來的,而是直接過來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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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
因為齊子華的事,白筱好幾天沒有找凌墨焓聽課。現在白萱回家了,她也可以放心的繼續學習了。
夜瑝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手心裡有兩顆陸機子留下的藥:“筱筱,該吃藥了。”
“嗯。”白筱接過藥和水服下,又埋頭整理今天的上課筆記。
一堂課五十萬,這錢不能白花,她得好好學習。
夜瑝半個臀部坐在書桌上,看著白筱做筆記。
她的字很好看,不是娟秀型,而是龍飛鳳舞筆力十足。
她用紅、藍、黑三個顏色的碳素筆分劃重點,還帶畫圖……
“上學的時候要有這麼用功就好了。”夜瑝嘆息,白筱當年成績真的差勁。
因為她逃課、不寫作業,再聰明也扛不住這樣糟蹋。
“我是不想當學霸,要不然,能輪得到別人?”白筱抬起眼來哼哼,“我的實力你知道的。”
“嗯,文科很好,藝術方面天賦異稟,就是數學不好。”夜瑝抿唇微笑,“小學六年,你數學及格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