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謫天殿內的江熥聖人,猛然坐起,面容驚怒。
江家接近兩百個青年天才,都是厚土劫頂尖,或是步入了黃天劫的存在,而且都非常年輕,未來這批人裡面,或許能夠誕生一個,甚至是幾個聖境存在。
就這麼在雷劫之下道消身死,江熥聖人怎麼能不怒啊!
江家八十個聖人隕落的事情才過去多久,現在又隕落了接近兩百個天才,這種損失,如果回去讓江祖知道,他必定會被重重的懲處。
最重要的是,張景凡還毫髮無損。
也就是說,江家接近兩百個天才的隕落,什麼都沒有換來。
江熥聖人無比的憤怒,恨不得親自下場,去將張景凡斬殺。
但是他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聖院和監察府選拔,任何人干預都是對這兩大勢力的蔑視。
代價是極大的,就算是聖人也一樣。
“冥古阿拉山的積分選拔戰,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有所規定,不能進行殺戮,可張景凡卻知法犯法,一下子屠殺了接近兩百人,這等滔天罪孽,難道各位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江熥聖人冷喝一聲,希望在場有人能夠出去,去懲處張景凡,出發張景凡的罪行,最好能夠廢除張景凡的選拔資格,甚至是廢了他的修為。
當然,這都是江熥聖人的一個人的想法,連另外兩個江家聖人,現在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鴻臨聖人慢悠悠的飲下了一杯熾熱的靈茶,平淡的道:“江熥聖人是不是看錯了,剛才張景凡哪裡動手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鴻臨聖人早就看不慣江熥聖人這種雙標的樣子,現在找到了機會能夠嘲諷,自然不會放過。
剛才他不是還很囂張麼?
現在怎麼就氣急敗壞了,一副好像誰都對不起他的樣子。
鴻臨聖人雖說是嘲諷,但是他這個話倒也是在理,張景凡剛才一直在渡劫,甚至連站都沒有站起來過。
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憑什麼說是張景凡殺人,所有人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是天上的雷劫落下來,將那些江家派系的子弟劈死的人,張景凡連他們的毛都沒有碰到。
“是啊,江熥聖人這話說的不對啊,這些人都是死在了雷劫之下,和張景凡有什麼關係?”一個聖院的聖人開口道。
“如果這要算是張景凡的錯誤,那聖院可真的沒有公正性可言了。”
所有的聖院聖人,立場都一樣,沒有說要處理張景凡的。
江熥聖人氣的臉紅,怒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張景凡是故意再次渡劫,就是以雷劫為陷阱。伏殺了我江家子弟,雖然他沒有親自出手,卻在借天之手,觸犯規則,難道結果不是一樣的麼?”
鴻臨聖人冷峭一笑,道:“這張景凡好端端的在渡劫,所有衝上去的人,都是自己作死,這能怪誰?難道張景凡再次渡劫,還要敲鑼打鼓的宣傳一番,我想不用這樣吧?”
張景凡是藉助雷霆,來滅殺江家的子弟,這一點,在場的聖人其實沒有不知道的。
但這張景凡卻是合理的利用規矩,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沒有任何把柄可言。
就算是聖院真的有心針對張景凡,那總也要拿出些乾貨來,否則就靠空口白話有什麼用?
聖院是講道理的。
都知道張景凡是故意的不錯,但誰能證明張景凡是故意的?
而且,這件事情是江家不義在先,糾集六七百人去對付十幾個人,結果被反殺了一部分,又開始急頭白臉,開始到處齜牙咧嘴了。
這等做派,是讓殿內許多聖人所不齒的。
江熥聖人其實也知道,這是不合理的,但是但在極怒之下,保持理智顯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聖人也是一樣。
聖人也有在乎,也有害怕的東西。
在劫境存在,或是元天修士看來,聖人高高在上,超然於物外,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到他們的心境。
聖人的形象在一般人的眼裡,永遠都是那麼光輝,那麼不可褻瀆的。
但是,這只是因為聖人的層次足夠高,能夠讓聖人所在乎、所畏懼的事情並不多,而且一般來說,劫境修士和元天境修士,是參合不進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