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年戰掃了床上的時爭一一眼,“你是醫生見過許多病人,但是,你知道的,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顧佳旭靜靜地看著他,年戰說道“這麼讓人心疼的人。”
的確,任誰看到那個後背都心疼,所以當初對他做這些的人是有多狠得下心來。
顧佳旭把藥擦好之後,把體溫計放到他耳邊按了一下,“是在發燒,我給他掛個水,他這幾天估計都沒有怎麼吃東西睡覺,有些營養不良,之後注意好好休息,應該就沒什麼大礙。”
年戰想到他最近估計都在糾結這件事情,所以每天都臉色難看,甚至魂不守舍。
他一直以為他是因為那個爆料連累了他們,雖然也是跟爆料有關,但是沒想到,他怕還有爆料,會去想到直接解決鍾天辰。
難怪會問他,要是還有爆料呢?
難怪覺得上了法庭也無所謂。
因為他原本就是要跟那個人同歸於盡。
煞筆!
年戰只想罵他,值得跟那樣的人同歸於盡嗎?
可是看到時爭一現在這個樣子,他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顧佳旭給時爭一掛好了點滴,然後開了一些藥放在了一旁,這才準備離開。
年戰隨口說道“我就不送你了。”
“我倆這麼客氣幹嘛?不過,阿戰,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送送我。”顧佳旭說著,他長得很是白淨清秀,鼻樑上架著一副金屬眼睛,臉上總是掛著標準禮貌的笑容。
大人就喜歡這樣的“乖孩子”,年戰小時候總是吃他的形象虧,後來覺得他要是演斯文敗類,肯定是本色出演。
年戰聽他這麼說,怕是跟時爭一的病情有關,這才送他離開。
剛把房門帶上,顧佳旭就說道“要不是看到你傢什麼都是純白的,我都以為你潔癖治好了呢。”
年戰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這時候,還管那些?”
“嗯……”顧佳旭停在了原地看著他,“可是年戰,你以前肯定不會這樣的,當年你足球比賽摔傷了,醫生塗得藥有味兒你都不讓塗,就別說那藥就擦了一點在你褲子上,你整個人就不好了。”
“你怕是忘了我之前演的那部電影,還在泥巴里面打滾兒,我現在已經被生活改變了。你別廢話,趕緊走,我還要照顧病人。”年戰擺了擺手,催著他離開。
顧佳旭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樓下走,“你果然還是老樣子。就怕有時候,你連你自己的心意都分不清楚。”
“什麼跟什麼,不送你了,自己走。”年戰十分嫌棄地趕他。
“他要是還有什麼事,你還要不要我來的?”顧佳旭笑著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
年戰立刻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顧佳旭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大的禮,要不,以後你們那個團,你都找我過去吧?”
年戰立刻站了起來,“可以呀,反正我們不方便進醫院。呸,別詛咒我們,我們身體都好好的,永不生病。”
顧佳旭只是笑笑地看著他,年戰嘆了一口氣,“行,但你可別告訴我家那老頭子。”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倒是不客氣了。”
“就這麼說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