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夏還在看落水的塞伊,這時歡兒跑了過來,“娘娘,娘娘,有個人一直在看我們。”
謝凝夏轉身朝歡兒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站著一個人,謝凝夏沒有見過這人,想來應該是朝中大臣。顧漓確實在看這邊,謝凝夏一看顧漓就對上了他的視線。
兩個人就這樣我看著你,你看著我,謝凝夏心想這人怎麼這麼怪,是想救塞伊嗎?沒想到顧漓真的走上了橋,只是走了不到橋的一半,謝凝夏就把架在了顧漓的脖子上,“想救她?本宮可不同意。”
沒想到顧漓還是往前走,絲毫不理謝凝夏,顧漓的脖子已經被劍輕微劃破了,“這劍可不長眼,想試試冷劍抹喉?”
見顧漓還是執意往前走,謝凝夏怕真的傷了他,便把劍放下了,沒想到顧漓並沒有救塞伊,真的只是透過了這座橋。
歡兒見那人離開了連忙跑過來,“娘娘,娘娘,嚇死歡兒了,歡兒以為你真的會傷了那人呢!”
謝凝夏抬起手中的劍,看著那一絲血跡笑了,“這人可真有意思,本宮以後的生活不會枯燥了。”
謝凝夏轉身看了看水中的塞伊,她們確實從水裡站了起來,只是怕不上岸,“歡兒,本宮倦了,今日不出宮了,回去吧。”
走了幾步,謝凝夏又折回來看塞伊他們,“想上來麼?求我我就讓我的侍衛下去救你。”
塞伊的眼睛本就已經紅了,聽見謝凝夏還這樣侮辱人,眼淚已經掉下來了,但是就是不說話。
“既然不想出來那就在裡面待著吧,本宮先去用午膳了,本宮叮囑你一句,你們用在我身上的我會一筆一筆找你們還回來,所以最好老實點。”說完便揚長而去。
回到宮裡,謝凝夏在邊看畫本邊用午膳,正看得盡興手中的話本就被拿走了,謝凝夏剛想發脾氣就看見來的人是陸喻,瞬間剛才的氣焰就消下去了。
“說說吧。”
“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什麼都沒做那和親公主是她自己掉下水的?”
“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信你可以問歡兒,她就是想誣陷我,還跑去和你告狀。”
“告狀?她可沒有和朕告狀,你怕是不知道現在宮裡到處都在傳是你把塞伊推下水的?我怕不光是宮裡,整個京都都在傳。”
“傳就傳唄,我又沒有損失。陸喻你不但不感謝我還怪我?”說完謝凝夏的眼睛就紅了,“你對那和親使團不好出手,我都幫你了你還怪我。”說完便要真的哭,眼淚都已經準備好了。
陸喻知道謝凝夏是在演戲,但還是走過去安扶,“朕知道你懷疑遇刺一事和他們有關,朕也在找證據,一旦找到就把他們一網打盡,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好嗎。”
謝凝夏聽到這立即就不裝了,“真的啊!你真好。”
“現在知道朕的好了?”
“現在知道了。”
到了明日,謝凝夏趕在朝中大臣下早朝的時候起床洗漱完畢,然後就在大臣下早朝的必經之路等,謝凝夏和歡兒找了半天也沒見到昨天那人。
謝凝夏的弟弟看見了謝凝夏急忙走上前來,“皇后娘娘安好。”
歡兒首先看見了謝昭淵,“少爺,你怎麼也來了。”
謝凝夏又看了看確實找不到昨日那人,便走向謝昭淵,“那人怎麼沒來?”
“哪個人?”
“就是長得白白淨淨,一身正氣,不愛說話的那人。”
“姐姐想必說的是顧漓吧,今日就早朝就顧漓一人請了假,姐姐如何認得顧漓?”
“不認識,只是有一面之緣。”
“姐姐還是離此人遠些才好。”
“為何?”
“姐姐,此人現任朝中兵部侍郎一職,平日裡也不愛和別人接觸,不好打交道。”謝昭淵抬頭看了一眼謝凝夏便又說:“姐姐如若想拉攏此人,簡直是難上加難,要不弟弟推薦幾個給姐姐?”原來謝昭淵以為謝凝夏想要拉攏朝中重臣,畢竟現在姐姐雖得陛下恩寵,但是朝中已有多人對謝凝夏心存不滿,都想撤掉謝凝夏的皇后之位。
謝凝夏知道謝昭淵的意思,現在朝中謝家的勢力已經夠大了,所以即使朝中大臣對謝凝夏多有不滿,也撼動不了皇后之位,只是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能拉攏的人就必須拉攏,不過謝凝夏一點也不想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