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對梁雲耿耿於懷!”
趙軒義苦笑一聲“長公主誤會了,草民如今已經什麼都不想了,長公主畢竟是皇族,我一個草民怎麼敢妨礙長公主的事情,如今我已經遠赴杭州,除了逢年過節回來看望父母之外,就不會再回來了!”
“長公主願意去繪畫還是寫字,與我都無關,我可沒有資格議論這些,請問長公主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趙軒義話還沒說完,卻看到朱月君的臉上已經落下兩滴淚水!
趙軒義咬了咬牙“長公主不必如此,我們真的沒有見面的必要了,每次見面都這樣,何必呢?”
“你當真原諒我嗎?”朱月君摻雜著哭腔問道。
趙軒義氣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血紅,頭髮都快豎起來了“我原諒你?我特麼又不是聖人,你知道我現在怎麼想的嗎?我特麼好像你現在就身患絕症,一會我離開之後就有一輛馬車撞過來,直接把你給壓死!”
“我希望你這輩子在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喝水嗆到,吃飯噎到,就連睡覺都是整宿整宿做噩夢!我特麼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你死心吧!長公主?狗屁!我現在特別希望你立刻死在我面前,真的,就現在!”趙軒義越說越激動,最後都用喊的,外面四個婢女聽得清清楚楚!
曦蘭拔出寶刀就要衝進去將這個口出狂言的人抓下來,但是楠竹卻擋住了曦蘭“找死嗎?長公主都沒下令,你就敢進去?退下!”楠竹一把將曦蘭甩到一旁!
而馬車裡面趙軒義發洩之後,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而朱月君早已淚流滿面,從袖子裡面拿出絲帕,輕輕擦拭自己的淚水!
放下手帕之後,朱月君輕聲問道“辱罵長公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想殺就殺,但是別想聽到我的道歉,還有、你可能有一些誤會,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喜歡乾淨,長公主這輩子我是不會再染指一點,就算你現在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會再要你!”
“在你站在那個叫梁雲身邊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了,你是喜歡那個梁雲也好,讓他做駙馬也罷!總之以後別再來找我了,真的、髒!”趙軒義毫不客氣的說道,雙眼狠狠瞪著朱月君,沒有絲毫客氣!
這幾句話將朱月君惹怒了“你知不知道,我若想殺你易如反掌?即便我們現在……但是看在當初的……?”
“停,長公主我求你了,以後別特麼來煩我成嗎?咱們之間有個屁的情分啊?你特麼看到老相好的,連我被抓都不救還說個什麼啊?”
朱月君將手旁的茶杯摔碎了“趙軒義,你放肆!”
看到朱月君發怒,趙軒義毫無畏懼,大手一揮,一道銀光閃過匕首進入到身體之中,鮮血飛濺而出,一瞬間所有東西都安靜下來,馬車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而四個婢女看到馬車的簾子上染滿了鮮血,嚇得一個個心都快跳出來了,立刻衝上馬車,掀開簾子,只見趙軒義的手臂上扎著一把匕首,鮮血正是從趙軒義的手臂上流出的!
四個婢女看到是趙軒義受傷,這才放下心來,要是朱月君出事了,她們的人頭都別要了!
趙軒義深吸一口氣,將匕首放進刀鞘裡面,單手緊緊捂住傷口,疼痛讓他此時十分清醒,而因為疼痛,黃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滑落!
“詆譭長公主,草民罪該萬死,如今已自殘謝罪,求長公主原諒!”趙軒義慢慢起身,跪在馬車之上!
楠竹看到之後,急忙給其他三個婢女使眼色,所有女孩全部退出馬車,守護在外面。
朱月君看到趙軒義用刀刺自己,可是她的心卻也跟著疼“你就為了說幾句話,就用刀刺向自己,你是瘋子嗎?”
“草民身上的傷疤已經多到數不過來,不妨多這一道,但是草民說得句句肺腑,長公主以後想殺直接下旨即可,不要再來找草民了,草民真的對長公主……死心了!”趙軒義咬著牙說道。
朱月君在聽到這句話後,心裡彷彿有一面牆瞬間倒塌,她在等的一樣很久遠的東西如薄冰一樣碎裂,朱月君的心裡也是十分疼痛“你……你會後悔今天說的話!”
趙軒義冷笑一聲,慢慢抬起頭看向朱月君“今天草民把想說的話全都說了,不妨再多說一句,長公主問過我,說你不想做葉慧蘭,但在草民看來,長公主不如葉慧蘭,畢竟葉慧蘭一輩子只和一個男子有肌膚之親!”
一個巴掌打在趙軒義的臉上,朱月君感覺不解氣,走過來抓住趙軒義按在椅子上,雙手左右開弓,一邊打一邊大喊,情緒界進入癲狂。
此時再也看不到那個高貴的長公主,也看不到那個冷靜的朱月君,只有一個被氣到瘋狂的女人,而趙軒義只能抬起雙臂防禦,根本不敢還手。罵痛快已經是萬幸,如果傷到長公主,那自己真不用活了!
而四個婢女聽到朱月君的吶喊與打鬥聲音,幾個女孩嚇得都不會動了,心道從沒見過長公主發這麼大的脾氣,趙軒義到底說什麼了?竟然能把朱月君氣得不顧長公主皇族的形象?
大約五分鐘後,朱月君打累了,全身無力的坐在另一旁,再看現在的模樣,朱月君雙手和衣袖上滿是鮮血,這些鮮血都是趙軒義手臂傷口出來的,朱月君剛剛根本沒有在意這些,只想著全力進攻了!
而停下來的朱月君看著自己雙手上的血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只能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哭泣!
趙軒義也慢慢起身,看著棗紅色的長衫上,有很多地方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黑褐色,趙軒義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趙軒義輕輕捂著傷口“長公主打夠了嗎?如果沒有打夠再打幾下,草民頂得住!”
“滾!馬上給本宮滾!”朱月君撕心裂肺地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