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女史應該不住水溝吧。”
容真懶得回答,回過頭,從上到下的看了一圈他。
歐陽戎立馬停步,手提竹筍,下意識立正了些。
容真打量了一會兒,一張冷臉上,浮現不耐的神色:
“歐陽刺史不是在潯陽城星子坊那邊乾的起勁嗎?本宮還以為你樂不思蜀呢,得東林大佛修好了才有空過來看一眼。”
“容女史這是哪裡話,見外了不是,潯陽石窟這邊的進度,在下一直都在盯著,平日裡王操之他們每日都有向在下彙報……在下絲毫沒有鬆懈的態度。”
“或許吧。”
容真收回目光,繼續攏袖前進,淡淡回答。
“那個,容女史住哪?這竹筍……”
“都說了,丟水溝裡,你若送本宮的話。”
歐陽戎搖頭:
“這可不行,浪費了好食材,這樣吧,在下幫忙帶回去,給容女史煲成一完鴨肉竹筍湯,改日帶來,容女史直接喝就完事了,也省的麻煩。
“聽說容女史私下生活質樸,可能也不會下廚煲湯什麼的……”
“誰說不會,歐陽刺史哪隻眼睛看見的,記得早去大夫那裡看看。”
“好吧。是在下失言了,沒想到容女史還會這種小事。”
歐陽戎點頭,詢問:
“那咱們這竹筍,是我回去煲還是你拿回去煲?”
“隨你。”
容真語氣不耐煩。
歐陽戎壓住笑意:
“那就在下來吧。”
容真反應過來什麼,驀然回頭,眼睛盯著他臉龐,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怎麼說著說著就答應了,總覺得是掉入了什麼話術陷阱。
在死亡凝視下,歐陽戎臉色奇怪:
“容女史看著我臉幹嘛,上面有東西嗎?”
說著摸了摸臉龐。
容真已經氣鼓鼓扭過頭去,大步往前走去,淡紫宮裙的裙襬,在急促步伐下,有些飛揚。
似是想甩掉某個厚臉皮的同僚。
可惜遇到了一位不依不饒的郎。
“你到底要幹嘛?”
容真冰冷冷問。
“剛剛晨議的事。”
“哦,本宮第二項議題投了反對票,害得你平票,沒讓李從善換走,你不舒服?”
“也不是,能理解容女史。”
“是嗎,還以為你要來教本宮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