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爺剛走就來了一封信,但看不出是誰寄來的,只寫了‘中山王磐親啟’,小的這正準備放到王爺書房呢。”
“給我吧,我幫你放。”晉子興伸手拿過了信示意侍從離開。
侍從也不敢不從:“是,公子,那就勞煩公子了。”說完侍從便離開了。
而這封信,激起了晉子興無盡的好奇心。
“中山王臺鑑,伏查至晉遺子存之證,晉亡後廢帝嗣喪未盡,遺骸不整,驗之遺子時無在京,或為人所救。當下又得尚存生前朝宮者,隱名匿於上黨,我待王命,君之命之,我即行擒之。”
“嗯……上黨。”
……
十年前。
“父尊,我為什麼姓晉啊,為什麼和父尊不是一個姓氏啊?”一個稚氣未脫的聲音不停追問著,彷彿好奇著整個世界。
男人坐在椅子上,發出來一個沉穩而溫柔的笑聲過後:“因為,子興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而且你的祖籍是晉地,父親不想讓你忘本,於是子興就姓晉了啊。”
雖然回答了孩子的問題,但好像並沒有解決了他的疑惑:“可是奶孃說了,我是從長安來的,按姓氏也應該姓秦呀,而且每個孩子都是生出來的,我既然不是父尊生的,那我又是從哪來的呢?”
男人收斂起來了笑意,走到孩子面前,雙手搭在孩子肩膀上:“子興記住,永遠不要查自己的身世,你的身世無法在這大齊立足,切記,不要去查。”說著又掏出了一塊玉,玉十分精緻,男人把玉塞到了孩子的手裡:“這個是當年和你一起被我撿到的,你也不小了,這塊玉就交還給你,也算,是個念想。”
五年前。
“什麼?!”屋內傳出了無比驚訝的女人聲,但彷彿女人覺得聲音大了,又壓低了嗓子:“王爺你說子興和子芸是……”
“噓,你個愚婦,生怕別人聽不到是嗎?”屋內的男聲呵斥道,不過為時已晚,隔牆已有耳。
“老爺息怒,怪不得老爺將那個奶孃處死了,可這兩個孩子真的是當年那瘋皇帝的孩子?可老爺當年為何要救啊?這…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女人顫抖的聲音變得更小了。
“唉。”男人嘆息:“蕭家曾經何其榮耀,前晉近四百年江山,如今是剩下這一男一女,可悲可嘆啊,我只是不希望這樣的家族徹底隕滅,既已對大齊無害,何必趕盡殺絕。”
搖了搖頭,晉子興把思緒從回憶中帶了出來,出神地看著腰上彆著的那塊玉:“老狐狸,不讓我查,我偏要查,讓我看看這二十年來。”說著把手中的信捏成一團:“是不是認賊作父。”
……
花鎮昀靈堂外。
“小寧子在裡面待了那麼久,沒事吧。”衛君棠在門外忍不住地踱步:“你倆就不好奇嗎?”
皇甫陽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看著房內的方向,而晉子芸無奈地笑著:“君棠哥哥,再等等吧,花伯伯出事這段時間寧姐姐也出了不少事,像今天這樣陪著花伯伯的時間還是第一次,就讓寧姐姐好好陪花伯伯說說話吧。”說著,晉子芸也心疼地望向屋內:“寧姐姐,可是受了我們從未受過的苦啊。”
突然,門開啟了,花白寧從裡面走了出來,不時還會向屋子裡面望,最後依依不捨地合上了門:“好了,我們,該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