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還沒有到等錢救命的程度。同時另一方面,趙大強的兒子趙明川本人也是醫療器械的產品代理商,連續幾年的年收入在3050萬之間。
所以,趙明川是完全有能力自己承擔醫療費用的。就算沒有他,趙大強本人曾是當地衛生部門的中層人員,有單位分配的房改房,後來還買過一套商品房。
如果實在是等錢救命,大可以賣房子,既然房子還沒賣,就說明對方根本不急。
這樣一個無論哪方面條件都不符合的人來申請援助,當然是不可能會透過的,所以他必然是有計劃有預謀在做這件事情……
“會是誰呢?”孔闕皺眉想著:“而且這一次對方攻擊的目標是晉弘基金會,不是晉涵集團……基金會動了誰的乳酪?”
“基金會的運營一直都在自負盈虧,全靠著商業方面的投資利潤在支撐慈善事業。但商業運營依託的其實也是晉涵集團的主體,所以如果是商業對手的話,應該會直接針對晉涵集團。”
“那就是慈善事業的對手……啊!”
孔闕猛然驚醒:“紅會!”
“是了~自從晉弘基金會建立以來,收到的捐款一直在逐年遞增,今年更是已經突破了10個億!”
“此消彼長,那麼紅會能收到的善款就要減少一大塊了……”
“可這也僅僅只是猜測。”
孔闕想到這裡,有些懊惱起來。她沒有辦法主動證明是紅會在背後動的手腳,想要證明甚至反擊,就只能被動等待對方的下一次攻擊……
於是她拿起了手機,給王政翰打去了電話。
此刻的王政翰,正在連夜跟律師團隊商議明天將要發表的宣告內容,忽然接到了孔闕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孔總,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注意嗎?”他問道。這樣的宣告不是隨便發的,就算只是澄清,也需要非常注意措辭,同時規避法律風險。
尤其是現在外界輿論對晉弘基金會全面不利的情況下。
只聽孔闕在對面說道:“你們休息吧,暫時不要發表任何言論。”
“孔總?”王政翰有些難以置信:“可是現在的情況,外界的質疑聲很大啊!不趕快澄清的話……”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孔闕強硬道:“而且,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們連對手是誰都沒搞清楚,必須先忍著,讓對方以為計劃成功了,才會露出馬腳。”
王政翰聞言,盡職的再一次建議卻還是被孔闕否定之後,才應道:“好的孔總,我這邊停下來。”
電話結束通話,孔闕依舊毫無睏意。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次一定要在沒有陳晉幫助的情況下,完成逆風翻盤。
次日一早,一夜未眠的孔闕一邊洗漱,一邊習慣性的開啟電視,聽著新聞,而且還開著廣播,同時接收地方廣播的新聞內容。
結果絲毫沒有令她意外——原本晉弘基金會的慰問團,是在本地府衙宣傳配合下進行慰問的,在新聞裡應該好好拍一通馬屁才對。
但是今天,卻換成了質疑和質詢的隔空喊話!
幾乎是任何地區,任何城市,都有紅會的背景存在。這是自上而下的碾壓式打擊,其目的,就是要直接搞臭晉弘基金會,直至覆滅!
……
另一邊,在新聞輿論引爆後,汪建陵也關注到了這一點。他就來的更加直接了些,透過曹汌的關係,他知道了大致的真相,還聯絡到了紅會高層的某個人物。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他理解的非常透徹。於是在吃過早飯之後,他就讓龐德安排車子,送自己去跟對方碰面了。
約莫上午十點左右,汪建陵趕到了上京市中心的某棟大樓,順利找到了所謂的“紅會商業運營部”,名為宏愛資產管理公司。
在一個前臺婦女的接引下,他在辦公室裡,見到了這位名叫王鈞的中年人。王鈞的身份,正是宏愛資產管理公司的股東,而宏愛資產管理公司,正是紅會的關係企業。
換句話說,王鈞就是紅會擁有資本的實際商業運營者。
汪建陵一路進來,已經大量過這家公司了:大樓是十年前的老大樓了,地段一般,租金低廉,而宏愛公司也只租了半層。
但他不會小看對方,要知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王鈞的能量未必比他小,之所以低調,無非是因為所在企業的特殊性導致的。
王鈞見到汪建陵也非常的高興,立刻起身歡迎道:“汪總,沒想到您竟然登門了,真是讓我們宏愛公司蓬蓽生輝啊!”
“哪裡哪裡~”汪建陵很謙虛:“倒是我要向王總說一聲佩服呢!之前我被晉涵整得多慘?差點就摺進去了,還是你高明呀,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打在了對方的七寸上!”
“汪總~我可沒做任何事情。”王鈞笑道,他對汪建陵跟陳晉之間的恩怨也有耳聞,否則也不會答應見面。
但有些話,總得要交往得深一點了,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