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靖芳和柳蜉都皺起了眉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嚴伯伯,請到裡面坐一坐吧。”楊靖芳抬手迎路,領著兩人進了一個包間。
關上了門之後,裡面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直到這時,楊靖芳才一邊給二人倒酒,一邊解釋道:“嚴伯伯剛才說得,也真是我心裡擔心的。”
“柳公子,你沒跟陳晉這個人接觸過,所以對他不瞭解也很正常。但是我在東海,跟他鬥了幾個來回,沒有一次能佔到便宜。”
“說白了,陳晉不但城府極深,而且足智多謀,善於引導形勢。同時,裝瘋賣傻也是他的拿手好戲!”
嚴洛抿抿嘴,面無表情。柳蜉卻是認真了起來,想了想問道:“楊姐,你是在提醒我……不要意氣用事嗎?”
“知道你也是在外人面前故意演戲的。”楊靖芳白了他一眼:“如果你就只有這種水平,我相信柳伯伯也不會讓你這麼早就準備接班了。”
“嘿~還是楊姐瞭解我。”柳蜉笑道,接著便臉色一轉,認真道:“按照我們的訊息,陳晉肯定已經到深港了。今天的酒會,說白了就是讓大家看一看他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沒想到他竟然不露面。恐怕……也是猜到了。”
“至於這個馬岱?”柳蜉鄙夷道:“一個爛在女人肚皮上的貨色而已,想必是他的障眼法吧?”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楊靖芳不敢確定。
在坐的嚴洛和柳蜉,代表著忠海集團和金帝集團。其中的嚴洛,實際上是香江人,而忠海集團的背後,也是香江的資本勢力。
這兩家企業,是龍倉集團在深港關係最好的。不僅僅是因為老闆之間的私人關係,更以為有其他的原因……
沉默了片刻,嚴洛輕嘆道:“今天陳晉來不來,或者派誰來,都不重要。無論他接下來是準備猛龍過江,還是夾著尾巴過河,只要一有動作,自然也就清楚了。”
“在深港,我們大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現在更加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兩個小字輩一同側目。
“他既然已經到了深港,卻沒在這裡露面,那麼他到底去了哪裡呢?”嚴洛凝重道:“今天的酒會,是我們探他虛實的安排,同樣也是他觀察我們的機會……他竟然沒來?”
“畢竟,現在他才是弱勢的一方嘛。”
楊靖芳猛然回過神來,忙道:“那嚴伯伯以為他去了哪……?”
“不知道。”嚴洛應道:“但如果是我的話,剛到一個新的環境,想要融入進去,最直白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想辦法跟別人成為朋友……”
柳蜉皺眉道:“嚴伯伯,你是說……深港有人秘密跟陳晉在聯絡?會是誰呢?深港市房東產圈子裡的人,可都在這了。”
“所以才更值得我們重視。”嚴洛道。
楊靖芳一聽,心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下子就看見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正如嚴洛所言,今晚本應該是雙方的一次初步試探,結果卻成了幫馬岱拉皮條?
而陳晉,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這時,有個侍者急急忙忙跑過來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
“怎麼了?不知道不能打擾嗎?”楊靖芳惱道。
侍者非常的尷尬,忙道:“楊總,那位馬總……跟嚴公子鬧起來了!仇哥已經帶人過去了,但是勸不下來,也不敢動手……”
“什麼?”
楊靖芳和嚴洛一起站起身來,接著對視了一眼,急急忙忙的跟著侍者尋了過去。
不一會,幾人就到了另一處包間。
今天雖然單純是為了陳晉,但既然是兩大集團一起辦的酒會,規格自然不能低了,所以確實請來了不少娛樂明星,全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