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馬爾舉起手裡的斧頭,向著弗恩衝來。“把你們殺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住手!拉馬爾,要我說幾次,我是這裡的頭!”諾科斯大聲吼著,拉馬爾雖然嘴裡罵罵咧咧,但是也只好走到一邊生悶氣。
諾科斯沉思了一會,然後下意識的朝墓地瞥了一眼,不覺打了個冷戰。“你們需要跟我走一次,我們的營地就在森林北側,到那裡後,如果你們能證明對我們的計劃沒有阻礙的話,我自然會放你們走,畢竟,我們不想與代頓為敵。”
“我們為什麼要跟你走?再說,如果我們的行動會阻礙到你們的話,你準備怎麼處置我們?”弗恩抱起雙手,斜看著諾科斯。
諾科斯倒也坦率。“我會派人把你們押到附近的村莊關起來,確保不會影響到我們在這裡的行動。”
“那恐怕我們不能束手就擒了。”弗恩的右手按在了劍柄上,準備好了戰鬥。
茉蕾娜在身後拉了拉傭兵的衣服。“弗恩,我們不能與他們戰鬥。”
“為什麼?他們要把我們關起來,那我們還怎麼找……,還怎麼救妮絲?”弗恩不解的問到,臉還是看著前方。
茉蕾娜的聲音輕的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是代頓人了,而且不是普通的代頓人,你是騎士隊長,而我是國王參謀,如果我們和坦佩士兵打起來,造成傷亡的話,那麼兩國的關係就緊張了。”
“見鬼,你為什麼要說我是騎士隊長,還暴露你自己的身份!”弗恩惱怒的嘟囔著,茉蕾娜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給他們帶來的麻煩,也不敢再多說話,躲在了弗恩身後。
諾科斯似乎察覺到了兩人情緒上的變化,得意的在馬上坐直了身子。“怎麼樣,商量好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再多呆了。”
弗恩的右手從劍柄上慢慢挪開。“好吧,但是你得保證,不能傷害這位女士。”
“放心,騎士隊長弗恩,只要你們配合,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可擔不起破壞兩國關係的責任。”諾科斯朝弗恩點了點頭,調轉了馬頭,慢慢向前騎去。“斯凱勒,塔伯,你們兩個看好他們,拉馬爾,你跟著我,離他們遠點。”
拉馬爾狠狠的瞪了弗恩一眼,將斧頭扛在肩膀上,跟上了諾科斯。弗恩與茉蕾娜牽過自己的坐騎,緩緩跟在兩人身後,兩名士兵一左一右守在他們兩旁,剩下的兩名士兵跟在最後,一行人向著北方慢慢走去。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拉馬爾打著哈欠,不滿的發洩道,“以後再要半夜行動,千萬別再拉著我來了,覺都沒法睡。”
諾科斯在馬上搖晃著,顯然他也感到了疲憊。“沒有你我總感覺不放心,特別是前幾次你不在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聲音。”說著,諾科斯又警覺的看了一下週圍。
被諾科斯這麼一奉承,拉馬爾的心情好了起來,但表面上裝作還在生氣。“我說過了,諾科斯,那一定是你的幻覺,在半夜跑去那片墓地,你一定是害怕過頭了。”
“我沒有,拉馬爾,我發誓,我真的聽到了,不信你問塔伯,他也聽見了。”諾科斯看向了走在茉蕾娜左側計程車兵。
塔伯心有餘悸的點著頭。“是真的,拉馬爾,那個聲音很奇怪,像是什麼東西摩擦過地面,就在我們準備好戰鬥時,聲音又不見了。”
“我看是你們的膽子都太小了,你們看今天有我在這裡,怎麼沒聽到那個聲音?”拉馬爾在手裡掂著斧子,弗恩這才發現那是把十分巨大的斧子,要不是拉馬爾身體十分強壯,一定沒法舉起來。
“你們出現之前,我們也聽見了那個聲音。”弗恩看向了塔伯。“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在你們出現後,那個聲音似乎是退卻了。”
“得了吧,就你這膽子怎麼當上騎士隊長的?代頓沒有人了吧。”拉馬爾不屑的瞥了一眼弗恩,又扛起了斧子。
就在這時,一陣摩擦聲從眾人左側傳來,塔伯像被針紮了一般,立刻跳了起來。“又來了!”
摩擦聲頻繁的響起,越來越近,諾科斯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握緊了劍。“就是這個聲音,我不會記錯的。”
拉馬爾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打起了精神,將火把用力插進了泥土裡,雙手舉起了斧s頭。
弗恩右手握住了劍柄,隨時準備拔劍,茉蕾娜也從腰間拿出了魔杖,嘴裡輕輕的念起咒語。
擦過地面的聲響在眾人左側快速移動,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森林,彷彿什麼東西即將從黑暗中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