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盧修斯似乎已經忘記了要回代頓這碼事了,直到他的一個副官提醒他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利奧波德王后就要親自北上來把他綁回去了,盧修斯這才想起自己原來還在阿爾圖納境內這回事。
在臨行前,國王邀請弗恩與斯坦一起去達勒姆做客。斯坦倒是非常樂意,他從來沒去過達勒姆,但是弗恩記起了曾經對利奧波德王后許下的承諾,只好拒絕了國王的好意。蕾切爾也極力邀請三位法師與她一起回達勒姆,在過去的幾天裡,四位女孩已經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友,似乎沒有什麼再能將他們分開了。盧修斯也非常為難,他不想違背王后的意願,但是又覺得十分對不起弗恩,雖然傭兵本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在商量了一番後,眾人決定弗恩還是繼續留在瓦爾多斯塔,而其他人跟著代頓的軍隊一起去達勒姆,但是這樣,妮絲又不樂意了,她好不容易與弗恩重逢,說什麼也不願意再離開他了。最後,作為折中的方案,弗恩同意自己一個人住在達勒姆附近的村莊塔爾薩,妮絲才勉強答應。
在第二天,代頓的軍隊踏上了返程的路途,隊伍稀稀拉拉的,士兵們帶來的動物現在只剩下了十幾只鷹隼與幾條獵犬。
艾德琳也在城鎮大門口與眾人告別,盧修斯還不忘提醒她快點再找個護衛,並且還說他可以幫她一起尋找那個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傢伙,大賢者扳起了臉,國王這才知趣的閉上了嘴。
妮絲很好奇的在弗恩身邊悄悄的問道,“他們說的那個傢伙是誰啊?”
“巴雷德,哦對了,你也許不知道巴雷德是誰,其實就是羅德。”弗恩對著妮絲揚了下眉毛。
“那個酒館的老闆?!”妮絲吃驚的叫了出來,“怪不得我們離開時他會和我說那些奇怪的話,原來他有這麼多故事。”
弗恩跳到了烏雲的背上,阿爾圖納士兵在廢棄的漁場沒有等到他們,於是把馬匹一起帶回了瓦爾多斯塔。“不止是他,艾德琳,盧修斯,艾隆漢,拜倫,他們都有許多故事。”
所有人都整裝待發,艾德琳在盧修斯耳邊囑咐了幾句,慢慢踱到了弗恩與同伴們身邊,弗恩不自然的在馬背上挪動了下身子,大賢者在眾人面前站定,儀態端莊優雅。“不管你們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我要向你們表達感謝,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無法取得榮耀堡的勝利。”說完,大賢者向著眾人微微點頭致意。
斯坦與三位法師也點頭回禮,弗恩只好再從烏雲背上跳下,對著艾德琳點了下頭。“如果你能把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都告訴我們的話,也許我們就能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
艾德琳淡淡的笑著,沒有回答弗恩的話題。“好好把握這段日子吧,在達勒姆好好休息下,戰爭還遠沒有結束,當我再次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我會設法通知你們。”
弗恩沒有回答,同伴們也都沒有說話,艾德琳攤開了雙手。“願戰士之神和魔法之神與你們同在,瓦利斯的守護者們。”大賢者轉過身,步態輕盈的走回了城鎮內。
斯坦靠到了弗恩身邊,一邊還摸著下巴。“她說再次需要我們幫助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在黯潮完全從瓦利斯消失之前,我們都不會有太平日子過了。”弗恩無奈的搖著頭,再次跳上馬背。
瑞輕輕翻身上馬,拉緊了韁繩。“她最後稱呼我們為瓦利斯的守護者,你們知道些什麼嗎?”
弗恩拍著烏雲的脖子,雙腳踩進了馬鐙裡。“就如我剛才所說的,和二十多前發生在他們那一輩人身上的事有關,在去達勒姆的路上,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瑞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隊伍終於開始前進,瓦爾多斯塔在身後越來越小。北方的天氣依然嚴寒,沒有一點春天的跡象,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戰鬥上的眾人這才重新意識到反常的天氣依舊存在,他們心裡都明白,這預示著與黯潮的戰爭依然沒有結束。
與軍隊一起行軍,一行人完全不用考慮食物與宿營的問題,即使是穿越無主之地都變得沒那麼艱難,再加上能與自己的同伴在一起聊天,時間更是不知不覺的流逝。一路上,弗恩將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告訴了同伴們,但是他自己依然有許多細節並不清楚,只能靠著一些線索推測著,不過傭兵沒有將海休音說出來,他還需要確認一下。
在十多天後,隊伍已經進入了代頓境內,士兵們在經歷了生死考驗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園,頓時歡呼起來。
弗恩趁著這個機會,引著烏雲到了盧修斯身邊。“陛下,我有一個疑問,不知是否可以向你詢問。”
盧修斯心情正好,拍了拍弗恩的肩膀。“有什麼就說吧,你是巴雷德的徒弟,和我不用客氣。”
弗恩這才意識到原來是因為巴雷德的關係,盧修斯才對他和斯坦這麼關照有加。“我想請問您是否知道海休音?”
“海休音?”盧修斯的面孔一下板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他的?”
“不瞞你說,陛下,我在摧毀龍卵的戰鬥中與他戰鬥過,他不但認識你們所有人,而且還似乎對你們非常瞭解。”弗恩謹慎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