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天才!”徐樂喜滋滋的得意的說道,隨後便急忙朝裡面跑了過去。
徐樂邁步就進了山洞,山洞裡面十分黑暗,此時徐樂才想起自己沒開手電筒,於是便急忙把手電筒給開啟了。
而隨著手電筒開啟之後,徐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進來跟著七月經歷的多了膽子也大了不少,此時他定然會尖叫出聲來,因為在他面前是堆積如山的白骨。
此時六子和七月也直接進來了,六子可沒徐樂那麼淡定,他直接就驚撥出聲了。
什麼叫白骨累累,此時便是如此情景,七月把手電朝洞穴裡面照了過去,凡是能照到的地方皆是如此。
“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死人啊?”六子牙齒打顫的問道。
“這些應該全是修墓的人,墓修好之後便全被殺死在這裡做陪葬了,而之所以外面刻那些符文,應該也是怕他們變成厲鬼所以才弄出來的。”七月猜想道。
徐樂同意七月的說法,點了點頭,雖然他學考古的時候也學到過古代貴族死後會有大量奴隸殉葬的情景的,但是真的看見卻還是第一次,心中不由得覺得發冷。
這些可都是人啊!一個人的死要這麼多人陪著死,徐樂心中不由得覺得悲涼。
白骨多的連地面都看不見,更別說有路了。七月三人無法,只能踩在這白骨上朝前而去。
徐樂畢竟在書上還看到過這些,再加上他也是見過市面的人了,又是吸血鬼,又是無頭鬼之類的經歷了一場,雖然心中害怕,但也能鎮定。
而六子卻是個平常的人,遇見的屍體也僅限於村裡有人死了之類的事,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白骨骷髏,他臉都是白的,牙齒打顫的跟在七月身後朝前走,幾次都險些摔倒,口中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或者上帝保佑、急急如諭令之類的神奇咒語。
走了將近二十多分鐘,這時白骨才漸漸的少了下來,而光是剛才沿途的白骨七月覺得就少說有上萬之多了,更別說現在也僅僅只是少了一些,卻還是會看見沿途看到很多。
也許是恐懼到極致了也就不恐懼了,六子現在終於也從原本的快神經錯亂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七月很佩服他的適應能力,僅僅是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從原本的碰到白骨就怕的直哆嗦的狀態進化到可以用叫把掉進鞋裡的骨頭鎮定的摳出來了,看來人的潛力真是無窮的啊!
七月能感覺到這一路其實都是下坡的,洞壁也越來越溼潤了起來,漸漸的,骨頭越來越少了,而洞頂不時的開始往下滴水,地面上的水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最後匯成了小溪。
黑暗之中七月他們只能一邊摸索著洞壁的邊緣一邊儘量不踩到水裡,洞裡的水冰冷刺骨,七月他們只能踩著突起的疊生巖朝前前行,而那些岩石被水衝的溼滑無比,若不小心就會滑倒。
洞穴越來越寬,而水也越來越深,有的時候水能深達十幾米,也幸好這突起水面的疊生巖也寬了許多,這才讓七月他們走起來沒那麼費力。
穹頂之上倒懸著各種形狀的鐘.乳.石,偶有水滴滴落,那聲音在這樣寂靜的洞穴之中也顯得格外的清晰。
水面上偶有細小的微生物在上下沉浮著,七月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七月站住了,她豎起耳朵,只聽到洞穴的深處彷彿有什麼聲音。
“你怎麼了?”徐樂見七月停住了腳步,於是急忙也站住了問道。
“你們聽沒聽見什麼聲音?”七月問道。
“聲音?”徐樂一愣,他光注意著腳下了,根本沒注意別的。
徐樂和六子皆是細心聽了起來,隨後倆人的臉上都有些慌亂的神色的,因為他們確實聽到了聲音,那是..嬰兒啼哭的聲音。
這墓裡怎麼會有嬰兒?
“不會又是嬰靈吧?”徐樂嚥了口唾沫說道。
說完之後他下意識的去翻包,結果發現包裡沒帶牛奶。
“臥槽,你那有牛奶沒?”徐樂急忙對六子問道。
“要牛奶幹嘛?”六子不解。
“有奶便是娘啊!”徐樂語無倫次的道“快點,你就說有沒有牛奶吧!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昨晚最後一包牛奶不是讓你給喝了嗎,怎麼還要!”六子說道。
徐樂一聽頓時想抽自己嘴巴,自己怎麼嘴那麼饞,少喝一口又不會死,現在沒有牛奶,有可能就真會死啊!
他眼巴巴的把目光轉向了七月,現在只能把所有希望寄託在眼前的這個金剛芭比身上了。
七月覺得未必是嬰靈,因為這一路上是不是的就能看見與門口相似的花紋,想來這洞裡不太可能有厲鬼存在的。她的眼神一直注視著水面,不敢有半點疏忽,因為七月只覺得那嬰兒的哭聲越來越近了,隨後竟然突然消失了。
忽然,那水面猛地泛起了巨大的浪花,水裡彷彿是有一個巨大的東西遊上水面又沉了下去了。
七月心中一突,還沒來得及對徐樂二人說一聲小心,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猛地就朝站在最後面的徐樂襲了過去,徐樂被嚇了一跳,這地方狹窄,他哪裡能躲,再加上腳下溼滑,慌亂只見竟然直接就掉下水去。
徐樂旁邊的六子見此急忙去拉徐樂,但是不但沒把徐樂拉上來,反而是被徐樂給帶了下去。
徐樂二人一入水裡,那水中的東西便飛快的迴轉身子便朝徐樂遊了過來,徐樂二人會水,倆人見此急忙就朝岸邊游去,但是那東西速度極快,還沒等他們到岸邊便已經尾隨而至了。
七月見此一個縱身便跳下了水,她在水中靈活無比,如一條人魚一般幾下就擋在了徐樂和六子身前,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七月也不管是什麼了,手在腳踝上一摸便拔出了綁在上面的匕首,隨後毫不猶豫的就朝那怪物身上紮了下去。
這一下七月使了八分的力氣,只是一刀下去,七月只覺得扎到了皮革上一般,那刀竟然刺不進去分毫,而那怪物此時已經張開了嘴,露出了一嘴細碎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