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裡胡說八道的狗嘴亂咬了!”薛紹老大不耐煩的道,“你自己玩丟了祖父,關我們這些人屁事!——馬上把李長史請出來,還有很多軍國大事要等著與他當面對質!”
“你!……”李仙童氣急敗壞幾乎就要暴走,怒指了薛紹兩下,一扭身去了後堂,顯然是去親自檢視了。
魏元忠和李謹行都很驚訝,這個有點出格了吧?
薛紹攤開雙手,“別看著我,不是我乾的!”
“那會是誰?”李謹行和魏元忠一同驚道。
薛紹直撇嘴,“我怎麼知道。或許真的是早就死了呢?再或者,老人家心情不好離家出走了呢?”
離家出走?……
李謹行和魏元忠哭笑不得很是無語,這個驚天動地的變數,還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啊!
李仙童很快就去而復返,氣急敗壞的指著薛紹喝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瞧你這話問的!”薛紹笑道,“現在是我們想要知道,你把你祖父藏起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胡說八道!”李仙童怒道,“我怎會把我祖父藏起來?”
“哼!明明就是,李長史一直都被你和韋巨源藏著,已經數月不露面、不理政。你們將他軟禁藏匿架空了權力,代其行令,幹下多少壞事!那時候薛某都還沒有到幷州呢,難不成也要怪到我的頭上?”薛紹沉聲說道,“眼看著就要穿邦,你不會對你自己的祖父,也殺人滅口了吧?”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祖父幾時被軟禁、幾時被架空了?”李仙童大喝道,“雖然我祖父確實生病臥床,但是重大軍政一直盡在掌握,從來就不曾失了大權!殺人滅口?我失心瘋了才這麼幹!”
薛紹大喝一聲,“說下去吧!”
李仙童恍然一怔,真是關心則亂,他孃的——中計了!
魏元忠是心頭一計大爽,果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手心——李仙童,終究是露餡了!
“說,你祖父臥病在床,是怎麼樣掌控大權的?”薛紹抓住機會,窮追猛打,“此前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是韋巨源架空了你的祖父一直在代為行使權力,你和你祖父對此一切都不知情嗎?現在怎麼又說,你祖父從來就沒有被架空、從來就沒有失過權?”
李仙童的臉皮直抽筋,這下真是無言以對了!
“說!!”薛紹雷霆一喝,李仙童渾身一顫連退兩步!
李謹行與魏元忠等人頓時熱血沸騰,同時大喝一聲,“說!”
“這……是我祖父和韋巨源之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李仙童的話,終於是不那麼硬氣了。
祖父都落在了別人的手裡,等於是最致命的要害都被人用刀子抵住了,李仙童的底氣,還從何而來?
“既然你不知道,何以在先前口口聲聲的說,你祖父是被架空,他對韋巨源所犯之事從不知情也不用負責?現在,又口口聲聲的說你祖父至始至終對一切軍政大事盡在掌握,從未失權?”薛紹悶哼了一聲,“魏御史,你是專業的司法官員。如果嫌犯在這樣關鍵的問題上,出現截然相反自相矛盾的供辭,如何評判?”
“必須置以最大的懷疑,並推翻嫌犯此前為自己所說的一切有利供辭。”魏元忠用專業的口吻毫無感情的答道。
“供辭?嫌犯?”李仙童瞪大了眼睛,“你、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幾時成了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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