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皆大驚!
秦破虜和薛麟玉倒是乖乖的應了諾,仍是跪在地上低耷著頭。
“來人,拖下去!——用刑!”薛紹怒喝。
“等一下,真打啊?!”牛奔可急了,一膀子就將上前來拖人的卒子頂了開去,急道:“薛帥,這可是你親兒子!打壞了可咋辦?眼看著要打仗,破虜這樣的猛將軍就該讓他衝鋒陷陣去,自己人將他打傷打殘了,算個啥事嘛?!”
“再敢阻攔,連你一起打!”薛紹大怒,“滾開!!”
眾人都不敢再攔,任憑小卒將薛麟玉和秦破虜給拖了下去,就在帥帳之前剝開了衣褲掄起了軍棍,當真用起了刑來。
“啪、啪、啪!”
聲聲脆響,棍棍著肉,可是真打!
所有將士,聳然變色。
突厥使者都傻了眼,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薛紹背對著施刑之處,也背對著眾人。那一聲聲棍響入耳,就如同刀子紮在了自己心頭之上的聲音,眼淚都快忍不住要流下來了。
“薛帥,都已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真的不能再打了!!”
打了二三十棍之後,薛楚玉等二三十名將佐一同湧進了帥帳來,齊齊跪地為兩個受刑的小子求饒。
“暫且寄下餘下軍棍,留觀後效!”薛紹背對眾將揮手沉喝,“若能立功,或可抵贖。如若不然,就算打死也一棍都不能少!”
“謝薛帥!!”
薛楚玉等人連忙衝出了帥帳,將薛麟玉和秦破虜從刑架上解救下來,抬著他們找軍醫治傷去了。
突厥使者抹了一頭的冷汗,怯怯的走到薛紹的身後道:“薛帥,在下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
突厥使者嚇了一彈,“薛帥還有吩咐?”
“廢話!”薛紹沒好氣的喝道,“難不成你以為,一個廢物就真能把我給搪塞了?——說,何時將玄雲子和王昱給我送來?”
“這……這個……”突厥使者吱唔道,“且容在下回返牙帳,去問可汗與謀主的意思如何?”
“我就知道,你又會用這般話語來對付我。”薛紹冷笑,“我無法再給你們更多的時間了。這樣,我們定一個期限。在此期限之內將人送來,一切好談。否則,就真的只能刀兵相見了。”
突厥使者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薛帥,是何期限?”
“我將要回一趟朔州辦些事情。等我重回此地之日,便是期限。”薛紹道,“到時我必須見到玄雲子和王昱。否則,就請你們一起見我三十萬雄師!”
突厥使者心中一咯噔,“不知薛帥往返這一趟,需得多少時日?”
“這你就不必問了。”薛紹道,“你只須記得一件事,要儘快將人送來。稍遲半分,後果自負。”
“這……”突厥使者滿副難色,“薛帥好歹給一個,大概期限吧?”
薛紹冷冷一笑,“我只能告訴你,我的馬很快。日行千里,不在話下。你若在此再作耽誤,後果怕是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