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當即開啟車門,就要跑。
因為她覺得這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躺在地上不動,一定是遭人襲擊了。她如果留在車上,就成了籠中鳥。
只有跑進人群,有了遮擋,她才能藉機溜走,當然還要找到一處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才好。
但是她的腿還沒邁出轎車,就直接暈倒在座位上。
武淑好和舒堡磊下了車,一人架起一個,對旁邊停下來的車輛司機以及從人行道上走過來的行人解釋了一句:“我們送他們倆去醫院。”
路人一聽,馬上讓出道路。
邵烈潭則迅速掉頭,將吉普車開回了基地。
高力在被灌下解藥的一刻鐘之後,突然甦醒了。
火承啟迅速將人扶起來,從床前拿起他事先準備好的大鋁盆。
就見高力嘴巴一張,一股黑色泛著惡臭的液體就吐了出來,正落在他下巴下面的大鋁盆裡。
曾醫生見此,連忙上前幫忙,接過火承啟左手的大鋁盆。
火承啟還真擔心時間長了,自己一手扶人,一手端盆,支撐不住呢:“謝謝!”
曾醫生抬眼看到火承啟的肉臉上真誠的笑容,同樣報以微笑:“不用謝,同志之間應該的。”
說話間,高力不停地往外嘔著,從嘴裡、鼻子裡淌出了多半盆猶如墨汁般的液體。
其他圍觀的工作人員用手捂著鼻子,這味道太燻人了!
正這時,諸葛明昊和邵烈潭進了屋子。
諸葛明昊掃了眼屋內的人:“你們的工作都做完了,怎麼都聚在這裡?”
青龍小隊的隊員和基地的工作人員關係融洽,不會因為他們是服務於自己、服務於基地的後勤人員而趾高氣揚。
所以,諸葛明昊這麼問,他們仍舊未動。沒辦法,誰讓他們越發地對蠱毒這種東西感興趣呢。
其中一個人捏著鼻子,答道:“那當然,要不然也不敢手頭有工作還站在這裡,那隊長還不得那啥呀……”
其他人跟著點頭。
邵烈潭看了眼高力,臉上的黑色淡了不少:“火叔,需要我們做什麼?”
火承啟也不客氣,一邊撐著高力,一邊說道:“給他倒些白水,讓他漱漱口。”
“用舊缸子啊,他這次用完之後,缸子就不能再讓別人用了。”
邵烈潭在屋子窗臺上找到一隻掉了瓷的缸子:“這是誰的?”
其中一人舉起手:“我的,我剛才拿著缸子喝水來著。”
諸葛明昊見高力已經醒了,心裡鬆了不少,呵呵笑著:“你這熱鬧看的,居然還預備著水。”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得著信時,剛晾了一缸子水,就端著邊走邊喝來著。”
“正好缸子裡的水給小高漱口。”
邵烈潭端著搪瓷缸子過來,高力漱了兩口水,臉色好了許多,但還是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