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義憤填膺,軍人心裡都有對國家,對社會的赤誠之心,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就是為了還國還民一片藍空。
“也不是所有的軍隊都乾淨,王青,你該慶幸,你是陸離手下的兵。”
即便是言書豈,也不得不說,陸離做人做事,都沒的說,他手下的軍隊,不論是四十七軍,還是女子突擊隊,都乾淨純粹,這在華國都是少有。
“頭也不容易。”王青嘆了口氣,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這是咱今個的晚飯,言副喲,你快些好吧,我才能去吃頓好的,天天跟你這麼吃,我都快胖了。”
他不和言書豈一起吃飯,但伙食是一樣的。
“辛苦你了。”言書豈輕笑,目送王青關上門走出病房。
王青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撥通了陸離的電話。
“喂,頭兒,言副好像在和什麼人聯絡。”王青不知道陸離為什麼要他盯著言副官,但是陸離的命令他必須執行。
“嗯,你繼續盯著,有什麼異常一定要及時告訴我,還有,他的那個堂弟也要注意一下。”
陸離不相信言書豈,很久以前就不相信,身邊的人對他有若有若無的敵意,這不很值得深思嗎?
第二天早上,夏琉接到了夏鍾明的電話。
“喂,琉琉,我聽慕斯年說你受傷了,怎麼了,沒事吧。”聽到慕斯年說夏琉傷到眼睛的時候,夏鍾明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夏琉是他的一切,她不能有事。
“沒事,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別瞎擔心啊,老夏。”夏琉知道,老夏一定偷偷為她擔心了一夜,她心裡暗罵慕斯年,真是多嘴,“怎麼樣,媛媛乖不乖?”
夏鍾明知道她在轉移話題,當下暗歎,自家女兒,自己清楚,她這是在怕自己擔心,“媛媛很乖,跟她一起的那個管家,在你走的第二天回H市了,媛媛在房間裡坐了一下午,第二天裝的跟沒事人似的,挺讓人心疼。”
都是苦命的孩子。
“老夏,你多陪陪她,反正,你一天到晚也閒,還有,你跟陸鬱很熟嗎?”
“陸鬱?有點熟,在京城,他應該會護著你吧。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麼跟你打這個電話嗎?”夏鍾明的聲音忽然嚴肅了起來。
夏琉心頭一緊,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輕顫,“老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答應慕斯年了,和慕家和解,你有空去慕家一趟吧。”夏鍾明說完便沉默了。
“不,我不去!”
夏琉知道夏鍾明有多討厭慕家,他這麼妥協,原因應該在於慕斯年跟他說自己在京城遇到危險了,而慕家是京城的龐然大物,可以保護她。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京城還有微微,還有陸離,還有陸鬱大哥,我不要慕家來庇護!”
夏琉深呼吸,她按捺住自己的火氣,試圖說服夏鍾明,她知道他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就無法改變。這些年,沒見老夏妥協過什麼,如今卻為了她妥協……
“琉琉,你不必再說了,那些事是我們這些大人的事,恩怨情仇,我們大人來操心,慕家再怎麼說,也是你外公家,他……他那麼大年紀了,也不容易。”
這個“他”指的是慕家老爺子慕辰。
“老夏,你知道我為什麼什麼事都自己來嗎,不求別人,自己照顧好自己。 ”夏琉感覺自己已經語無倫次,她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就是為了,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不會為了我低頭,不會為了我妥協,不會因為我做不想做的事。”
“可是夏夏,爸爸只有你了。”
夏鍾明的語氣溫柔極了,夏琉聽著,卻淚如雨下。
蘇曉微洗漱回來,看到夏琉坐在床邊,哭紅了眼睛,當下心急,“夏夏,怎麼了,別哭啊,發生什麼了?”
夏琉埋在蘇曉微懷裡,像個無助的孩子,她哽咽著,“微微,老夏告訴我,他和慕家妥協了,因為我,他,他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明明什麼都不會妥協,怎麼可以為了我……”
蘇曉微不知道慕家和夏家父女之間的恩怨,卻理解一個父親的心意,“因為,他是你爸爸啊。”
夏鍾明沉默的坐在沙發上,從旁邊摸出一包煙,他已經很久不吸菸了,如今心煩意亂,煙癮又犯了。
慕斯年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準備休息了。
“喂,夏叔,是我,斯年。”慕斯年的聲音依舊溫文有禮,彷彿他是夏鍾明看好的後輩一般。
“慕先生,您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夏鍾明相信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的了,他不知道兩個人還有什麼話題可以聊 。
“是關於琉琉的事,我今天剛好和她在一起。”慕斯年莫名有些愧疚,夏琉今天護在自己前面,他現在卻在算計夏琉,有點愧疚也是正常心理。
“琉琉,她不是第一次出門,我相信她照顧的好自己。”夏鍾明對自己的女兒很自信,夏琉想當年高中的時候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