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終於抓到了徐詩哲，但是這種人，註定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所以姜予以也沒急著審，先晾了他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姜予以就帶著周察微過去了。
因為還沒正式拘留，所以徐詩哲還穿著那套拼接的襯衫連衣裙，體檢結果也出來了，他，並沒有做變性手術，只是長年服雌激.素，以及配合其它幾種藥物。
沒真正見過時，一說起變性人，服雌激.素，眼前就會出現一個蘭花指的偽娘，包括之前的張子明，看著就有點古怪。
可其實，徐詩哲現在外表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女人，面板細膩雪白，黃色蓬鬆的長卷發，甚至連胸都挺那啥的。
姜予以兩人進去的時候，他甚至還對他們笑了笑。
對，就是女孩子那種矜持又透著見到帥哥欣喜的笑，把周察微的雞皮疙瘩都給笑起來了。
姜副很鎮定，坐下就先進行基本流程：“姓名？”
“徐詩哲。”
“曾用名？”
“周霜霜算嗎？”
瞧，這種級別的殺人兇手，根本不會在這種基本問題上耍花招兒，他知道已經把他抓來了，就算之前的案子什麼證據也沒有，起碼現在一個投毒是妥了，所以根本沒必要裝模作樣。
周察微一邊記錄，一邊就感覺到，徐詩哲在隱約在打量他們。
一直到基本訊息問完了，又按規定告知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啥的，他們還沒開始問，徐詩哲倒是開口了：“唐早還好嗎？”
其實他開口問，對於姜予以他們來說，就是成功。
這也就證明了，他們的神情語氣，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他沒有在他們的臉上找到答案，所以才不得不開口問。
“她當然很好。”周察微抬頭，挑了挑眉：“青市最高檔的家庭化產房住著，好幾個人照顧著，先生兒子在身邊陪著，有什麼理由不好？”
周警官乃是行走的戲精一枚，他這句話沒什麼特別的，你絕沒理由投訴，但是神情語氣，都極其生動的詮釋了“你對豪門的生活一無所知”、“你這個鄉巴佬”、“我還以為你有多牛結果搞的這麼可笑”、“呵呵呵垃圾……”
徐詩哲的眼神明顯的變了。
他死死的盯著他們，想看清他們是不是在嘴硬。
然後周察微就樂了：“徐詩哲，她那產房比四室兩廳還大，裡頭光廁所就三個，而且她有兩個保鏢、兩個阿姨，四個產後護理，加上家人……你不會以為東西送進門她就能見到嗎？你不會以為外頭的東西，真能透過重重防線到她手裡吧？”
他頓了一頓，送上了一個笑：“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不光她沒事兒，所有人都沒事，誰是傻子呢？怎麼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你一路暢通無阻你就不覺得奇怪麼？”
徐詩哲瞪著他。
周警官堂堂斬婆刀，雖然他只是一個偽婆，也能斬的嗖嗖的。
徐詩哲冷冷的道：“那又如何。”他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就不再說話了。
任憑兩人怎麼問，他都一聲不吭，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姜予以也沒戀戰，就直接帶著人出來了。
反正影片，指紋都有，一個投毒妥妥的，完全可以零口供定他，需要審的，就是之前孫立強、林琬琰、林蔓露的三個案子，這是個大工程，可以跟他慢慢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