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日月如梭。轉眼間三年過去了。這是一個春天,興遠城滿城都開滿了桃花,遠遠看去粉紅一片。在一戶大戶人家花園,兩個少婦正追著一個嬰孩,邊追邊喊著:“少爺,該吃奶了。不要跑,讓婢子給你餵奶。”
聽到這話,嬰孩跑的更歡了,好像後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奶聲奶氣地說:“我不吃了,還是你自己留著回家吃吧。”可是一個嬰孩跑得再快也跑不過大人呀,沒跑幾步,便被其中一個少婦抓住,不由分說撩起衣服,把嬰孩的腦袋按在了*上,由於用力過猛,一股白色的乳汁噴在了嬰孩的臉上。嬰孩只能無奈地在心中罵道:“尼瑪,餵奶也就罷了,還帶*啊,還讓不讓人活了。神啊,救救我吧。”也許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隨著一陣笑聲,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兩個少婦趕忙行禮:“老爺。”
看到男子進來,嬰孩猛吸兩口,用力掙脫少婦按著自己腦袋的手,向男子伸開雙臂,兩隻眼睛裡滿是 可憐與期盼。男子看到嬰孩的表情,笑著把嬰孩抱了過來,憐惜地說道:“我的好兒子,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調皮呀。”
嬰孩現實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乖,沒有調皮,等阿爸給少凡將故事。”這孩子正是被穿越的王少凡,他倒不是為了故事,主要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來了解這個世界。這三年,他知道了這個世界有四塊大陸,他所在天巖國在北大洲,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他們的文明和地球的科技文明不一樣,姑且可以稱之為武道文明。人們修煉罡氣煞氣,隨著境界的提升,取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有一少部分的人體內會覺醒罡元煞脈,罡元煞脈可以使人更加迅速地吸收天地罡氣煞氣,並且有其自身的天賦之靈。所以同一境界,天賦之靈覺醒的人要比沒有覺醒的人強大許多。有主要三種情況可以讓人產生罡元煞脈,即正、隨、遭。
正者,天地之氣,這種罡元煞脈是先天產生,生而有之,但並不是都可以覺醒;或者在達到一定境界引動天劫,在對抗天劫的時候天地之氣入體產生,沒有天賦覺醒的的人抗住天劫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大多數都會在天劫中灰飛煙滅,再就是達到煉神之境,修出天賦之靈。隨者,父母先輩之性,有一些人的父母祖輩身有罡元煞脈,就會有一定機率繼承,血脈越稀薄繼承機率就越小;或者是能夠獲得其他人的罡元煞脈印記來得到傳承,而這種奇遇更是可遇不可求的。遭者,遭惡物怪異之象,這種情況是遭遇惡物邪氣入體,或者透過特殊的功法引惡物邪氣入體產生罡元煞脈,而這又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本性成為傀儡,甚至魂消魄滅,肢離體散。所以這個世界擁有罡元煞脈的人非常之少,覺醒天賦之靈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需身具通靈之性。天地萬物皆有靈,此類人能啟用器物之靈,藉助物靈來轉化罡氣煞氣來修行。
罡元煞脈通靈之性又有等級之分。
罡元在丹田,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金。赤為最下,金為最上。
煞脈在經絡,分為帶脈、任脈、衝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督脈。帶脈最下,督脈最上。
通靈之性在識海,主要看所啟用器物之靈的等級,分為凡、利、寶、瑞、名、賢、聖、神。凡器之靈最下,神器之靈最上。
天地間罡氣最為精純,卻比較稀少,身具罡元之人修行速度相對較慢,但最為順利。煞氣最為龐雜,勝在充溢,身具煞脈之人修行速度相對較快,但極為兇險,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而身具通靈之性的人,罡氣煞氣都可以吸收,只是因為藉助外物轉化,事倍功半,修行最慢也最為兇險,但在同等級之中最高深莫測。
而剩下的普通人修煉就艱難萬分,兇險無比。只能是寄希望於到達煉神之境修出天賦之靈、或者是破鏡是出現天劫渡劫成功、又或者是得到罡元煞氣印記、再就是引惡物邪氣入體。而這些的成功率極低。
由於具有通靈之性的人極少,所以大多數修行門派都是罡元煞脈門派,在北大洲就有劍嘯閣、拂雲門、正一派、花籤谷、元釋寺、風樂觀、巴其豪特教等大派。通靈之性門派只知道一家,就是萬劍千魂派。
種種原因,使得身有天賦的人成為這個世界金字塔的塔尖,是天生的貴民,他們不事生產卻擁有大部分財富與權力。剩下的人就是平民,天生為他們所統治,為他們服務。王少凡開始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一家大戶人家,可以過過富二代的日子了,可以坐著車上街把妹,晚上回家啪啪啪了,沒想到到最後還是一個平民,只不過是平民中的富人罷了,有再多的財富也只能依附於作為貴民家族的柳家,而自己如果以後能成為柳家少爺的小廝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王大能正給王小凡講著這個世界的歷史風貌、地理情況之時,管家劉能進來稟報:“老爺,柳大人來了,正在前廳等著你。”
劉能名字裡也帶一個“能”字,是王大能父親取的。王大能父親希望兒子出人頭地,就給當時還是小廝的管家起了個“能”,給自己兒子起了個”大能“,可惜王大能直到中年也沒有能起來,所以就給自己的兒子起了個”少凡“,希望反其道而行之,恰好和王少凡前世同名。
柳大人就是“剛柳”柳鐵雄,柳家在興遠城主事之人,也是興遠城地位最高的人。
王大能聽說,慌忙把王少凡放下來,整理衣冠,匆匆向外走去,走到花園門口回頭對王小凡說道:“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動,回頭我給你帶幾個橘子過來。”
王大能走後,王少凡爬上花園裡的石凳,站了起來,正好上身爬在石桌上。於是手肘支在桌上,以手扶額做沉思狀。來到這個世界,很慶幸能有一對疼愛自己的父母,如果能平平談談過完一生也不錯。可是在這個貴族可以對平民生殺予奪的世界,作為平民生活自然是朝不保夕,欲要平淡而不可得。前些日子,魯家在興遠城的執事劉元,就因為不願意把女兒許給魯家一紈絝子弟為妾,便被當場按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女兒被*強姦。事後,劉妻瘋掉,劉女以淚洗面不見天日,劉執事面色灰敗如行屍走肉,卻不敢逃走。王大能夫妻說起此事,只能長吁短嘆,神情中帶著絕望。
正想著,聽到花園外有人在說:“少爺,咱們回前面去吧,老爺說了不讓你胡亂走動。”接著是一個男童的聲音:“狗奴才,這整個興遠城都是我柳家的,什麼地方我去不得。”話音未落,一個男童出現在花園門口,男童身後應該是一個魁梧大漢,說是應該,是因為大漢彎著身子,看上去比男童還要低上一分。
男童黃髮垂髫,高揚著頭顱,一臉稚氣,八九歲模樣,發育極好,看身材卻像是十幾歲的樣子。男童看見王少凡站在石凳上,面色陰沉下來,王少凡見狀慌忙從凳上跳了下來,由於年歲太小站立不穩,摔了個狗啃屎。
男童看著王少凡的窘樣,覺得頗為有趣,笑了起來。王少凡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來到男童腳下,一把抱住男童大腿,奶聲奶氣又聲嘶力竭地喊著:“老大,你總算出現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七百多個日日夜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今天你總算是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樣的高大威猛、那樣的神采飛揚、那樣的英俊瀟灑、那樣的風流倜,就像一道炫目的七彩之光,閃瞎了我的狗眼。“
男童踢了兩下沒有把王少凡踢開,王少凡就像見著骨頭的小狗緊緊抱著他的腿不放。後來聽著王小凡的話,男童只覺得就像是入伏天喝著冰鎮的酸梅湯,渾身說不出的舒坦,臉色逐漸變得柔和,眼睛彎彎地眯了起來。彎下腰柔聲對王少凡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對我說這樣的話。”
王少凡臉色淚痕未乾,一臉驚恐地放開少年的大腿,叫道:“難道你不是傳說中萬年一遇的天才,小小年紀就迷倒興遠城萬千少女的嘉至少爺,不對啊,整個興遠城除了嘉至少爺,誰能有你這樣的風采。”
男童更加得意了,回答道:“你說得不錯,我就是柳嘉至。你很好,很得我喜歡,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你叫什麼名字?我這就向阿父說去,把你要到身邊來。”
柳嘉至是柳鐵雄唯一的兒子,作為僕人王大能夫婦經常談起。再加上開始進園前的那句話,作為兩世為人的王少凡很容易就推斷的出。但柳嘉至卻不知道王少凡的名字,誰家主人會在乎僕人家生了個兒子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少凡。”王少凡老老實實地回答。
柳嘉至也不多話,轉身向門外走去。
身後的大漢張大著嘴定格在哪裡,一臉不敢相信。在心中感嘆道:妖孽啊,這還是個嬰孩就把我幾十年 的拍馬功夫比了下去,以後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以至於柳嘉至走出了他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