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將人放在床上就離開,卻眉想到言煜一把便拽住了啞兒的手腕,直接將人帶入了懷中,隨後往床上一滾,就這樣,啞兒被禁錮在了言煜的懷中。
言煜的頭抵著啞兒的頸項,距離不過爾爾,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細膩的肌膚上,很快,啞兒便紅了面頰,可惜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因為言煜只會越抱越緊。
因為一夜的折騰,啞兒也累了,於是也跟著沉沉的睡了過去,然而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一個晚上,只會是二人眼中此生最安逸的一個晚上。
第二日清晨,言煜睜開眼睛,看到門外太陽已經日上三竿,因為光線刺眼,言煜頓時便覺得自己頭疼。
剛想動動身子,手下便是柔軟的觸感,言煜立馬低頭一看,女子現下正窩在自己的懷中。
因為言煜的動作而帶起的一陣冷風而感到不滿,下意識地動了下身子,往言煜處靠了靠。
言煜回想了一下昨夜地事情,還好,沒有做出什麼出格地事情,於是無奈地笑了笑,輕聲翻身下床,給啞兒將被角掖好,便出去洗漱了。
言煜本來打算再去城裡打聽打聽皇宮中的事宜,沒成想,訊息竟然自動送上門來。
剛洗漱完畢的言煜,突然感受到了門外的動靜,於是抬頭便瞧見約莫十名壯丁圍在了外頭,剛想問怎麼回事,結果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喜歡同自己父皇抬槓的御史大夫秦升。
秦升一眼便認出了言煜,上前立馬跪在了地上,行禮:“下官秦升,叩見太子殿下。”
言煜神色凝重,看了眼秦升後,道:“秦大人這是作何,如今我已經不是太子了,怎生擔待得起秦大人如此大禮,還是快快起來,莫要折殺了我言煜。”
“太子恕罪,下官等無能,未能成功阻止那叛賊,害了皇上皇后。”秦升說道。
聞言,言煜的神色越來越冷。
屋內的啞兒被外頭的動靜吵醒,睜開眼睛時發現言煜不在,便想出去瞧瞧,隨後便瞧見一箇中年人跪在言煜的身前,嘴裡在說什麼根本聽不清。
言煜聽到自己身後的響動,看見啞兒已經醒了,便道:“秦大人請回,若有事,請讓小廝傳喚一聲即可。”
秦升看了眼啞兒,深覺此地的確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於是應承了下來,站起身,離開。
眾人走後,啞兒一臉疑惑的看著言煜,言煜解釋道:“沒事,只是父母昔日的老友,昨日在街頭碰見,今日前來慰問而已。”
啞兒沒有懷疑,也沒有多問,隨後便去準備早飯了。
言煜看著啞兒忙碌的背影,思緒早已經飄遠。
其實秦升來找自己的目的言煜已經猜到了,叛賊陳睨上位後一直不得民心,推行的暴政使得民不聊生,於是秦升便想著來找自己,以一個合理的名義去推翻陳睨,擁戴言煜登位,這是眼下最順理成章的事情。
若是換成以往,言煜肯定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眼下,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牽掛的人,即便是心中有仇恨,但是也不想連累她。
啞兒感受到言煜的目光後,不敢抬頭,想到了昨晚的曖昧時,便止不住的臉紅,所幸離得遠,言煜看不真切。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言煜此刻最享受的事了。
三日後,秦升派了一名小廝過來,約了言煜在酒樓,言煜將自己遮了個嚴實,隨後才出門赴約。
臨走前,言煜問啞兒:“啞兒,若是心中有仇恨,當如何?”
啞兒手中正在洗衣服的動作一頓,拿過一旁的竹棍,在地上寫道:遺忘。
言煜心中沉思,問道:“若是忘不掉呢?”
啞兒頓時之間便沒了動作,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答案。
言煜見啞兒沒有反應,於是便說道:“啞兒,今日我前去見一個朋友,不必等我晚飯。”
啞兒點點頭,垂下眼眸,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微紅的眼眶,啞兒內心能夠感覺到,言煜這一走,怕是不會再回來。
果然,啞兒在屋舍等了整整兩日,言煜都沒有回來,卻等到了言煜託人送來的一封信,裡面只有短短的四個字,啞兒,等我。
啞兒多日來的等待都化作淚水滴在了信紙上,暈染了墨汁的字跡,漸漸變得模糊。
這一等,啞兒便等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