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麼久了。”
“是呀。”
“他對我,還真是煞費苦心。”玉華嘆了口氣。
蒼朮沒有說話,別有深意地看著玉華,拉過玉華的手,玉華只覺得手心一燙,隨後,蒼朮便很快地放開了,因為,蒼朮被神將帶走了。
曾經的朋友,也不過是假象而已。
玉華攤開手心,是蒼朮方才偷偷用術法印上的,上面寫著:玉華,你父親昔日的栽贓陷害,全數為天君所為。
蒼朮所言之事,其實玉華早就已經猜到了,因為昔日天君本就是為了拉攏玉風而將紫苑下嫁,而天君本身,便不喜歡玉風,再加上後來玉風功高蓋主,依著天君那般小肚雞腸的性子,,一般是不會輕易放過玉風的。
為了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不惜將自己親妹妹的命也賠上,玉華心一涼,頓時覺得,這個神界,似乎是三界之中最冰冷的地方。
所以後來,玉華便搬出了神界,一直住在了戚荇的靈仙山,不理世事,跟著戚荇開始到處遊歷,變成了一個閒散的神尊,但是這樣,卻苦了原本玉辰宮內的那些主事神將。
這樣的日子,約莫過了一百年,當初人界的好友一個個的都相繼離世了,神界依舊在鍥而不捨的尋找著神界神物琉書佩,魔界君主幽術依然在閉關,而人界的皇帝都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了,總之帝王之才,基本上沒幾個長命百歲的。
“小子,我說你都在我這兒住了一百年了,還沒住夠啊?”戚荇在靈仙山與玉華釣著魚,先聊著。
“你莫不是嫌我煩了,得了,我這就回去。”玉華作勢要放下魚竿走人。
“唉!別別別,說笑而已,說笑而已,哎呀~你說我那徒弟也已經被那天火燒了個乾淨,此時,我孤寡一人,倒不如有人陪著說說話,也是好的。”戚荇想起了蒼朮,神情有些黯然,當初遊歷回來第一個訊息便是蒼朮受了天火之刑,被燒的連片衣角都沒留下。
為著這事,戚荇當初有大半年都不想與玉華說話,但後來得知是自己那個徒弟自個兒作死,也就慢慢地放下了。
玉華的性子這幾年變得也與從前有些不同了,開朗了了些,臉上表情多了些,不過這一提到蘇笑就黑臉的習慣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那丫頭走了也有百年了,你還未曾放下?”
“”一直都是我在對不住她,自然不能忘。”玉華至今都記得蘇笑臨死前那個憤恨的眼神。
“現下她的魂體附著於琉書佩上,應該不會有事。”戚荇寬慰道。
“本就不怎麼擔心。”玉華嘆了口氣,故作輕鬆,非常想要將這個話題給翻過去。
突然,魚竿動了動,玉華笑了笑,對戚荇說:“看來,今晚又得是你做飯了。”
剛說完,便將魚竿提起,果然是條大魚上鉤了,而戚荇見此,十分的不爽,扔下魚竿便灰溜溜的跑了。
而就在而就在飯點時間,玉華仍是找不著戚荇,無法,只能拿了碎銀子去人界逛幾圈,這一百年來,吃慣了人間煙火,有些改不過來了。
玉華走在大街上,將自己的容貌施了個術法,在外人的眼裡,是平凡人的長相,唯有非普通人才能看出。
“讓道讓道,熙和公主在此,無關緊要人員立即迴避!”
前頭有將士開道,不斷地推攘著人群,百姓叫苦不迭,紛紛議論。
“這個熙和郡主還真是蠻橫,日日都這般大張旗鼓。”
“是呀是呀,前幾日她回公主府也是這般,那日有個兩歲地小孩擋在路中間,避之不及,生生的捱了那公主一鞭子,真是叫苦連天。”
“現在的慕容家族早已經不如從前那般了,昔日君主英明,現在的君主,說句大不敬的,根本就是昏庸無能。”
“此話怎可亂說,小心掉腦袋。”
玉華站在人群中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