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嘴角還上揚,絲毫安慰的感覺都沒有,蘇笑氣惱,一把甩開了玉華鉗制住自己下巴的手,用手抹掉眼淚,氣鼓鼓地說:“自是比不過國師大人技高人膽大,小女子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險些丟了性命。”
言語之間滿是對玉華讓自己涉險的不滿,玉華覺得此時的蘇笑就像是個刺蝟,逮誰扎誰。
玉華低沉的笑聲悶悶的傳來,蘇笑更是不滿:“笑什麼?”
玉華沒有回答,只是將蘇笑的臉捧在自己的手心,溫柔地說:“相信我,我絕不會置你與危險地境地,這是我的承諾。”
“哼!男人的話若是能信,只怕那母豬也會上樹。”蘇笑雖嘴上這樣說,但心裡卻是甜甜的。
玉華知道蘇笑的這句話在調笑,感受到面前的人兒已經不生氣了,便正正聲,說回正事:“妙人井中的那隻惡鬼可看清了?”
“嗯嗯。”蘇笑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臨走前瞧見她那張臉上全是疤痕,觸目驚心。”蘇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惡寒。
玉華點點頭,手裡摩挲著玉鐲的邊緣,聽見蘇笑問道:“那惡鬼是誰啊!我能感覺到她身上有好大的怨氣,而且,這個玉鐲與她又有何關係?”
“凝結了五百年的怨氣怎會不強大。”玉華低喃著,又問:“納蘭芸可有告訴你,這鐲子她是從何而來?”
“她說是從京郊城外的那棵姻緣樹那兒拾來的,你別悶著呀,快些告訴我,這其中到底有何聯絡。”蘇笑實在是好奇,五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玉華眉頭緊鎖,對蘇笑說:“明日帶你去姻緣樹一探究竟。”
蘇笑點點頭,表示同意。
玉華將鐲子藏入袖中,看著蘇笑說道:“這麼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宮門已經下了鑰,你要怎麼帶我出去?”
“山人自有妙計。”
剛說完玉華就將蘇笑從石凳上拉起,然後一直手臂將蘇笑攬入懷中,低沉著聲音在蘇笑耳邊輕聲呢喃:“笑笑可要抓緊了。”
蘇笑還未準備好就感覺到腳下一空,人已經在半空中了,嚇得趕緊抱住玉華的腰身,將頭埋在玉華的胸口。
石頭剛回來就瞧見玉華帶著蘇笑飛走的場景,暗暗豎了個大拇指,心想:“皇上,奴才覺著您這次可能真的是要輸了,瞧瞧國師這本事,簡直了。”
坐在寢殿中徹夜批奏摺的慕容衍打了個噴嚏,搓了搓鼻子,說:“莫不是風寒?”
玉華和蘇笑此時已經落在了郡主府的房頂上,蘇笑看著這個玉華親自設計的郡主府,忍不住咂舌道:“這不就是翻版的雪園嘛。”
“所以你要記住,郡主府的主院中只有一個房間,萬不可讓人留宿。”
蘇笑無奈,不過看著這類似於江南風景的園子,心中也是欣喜,左右自己本就是一個人住,也未曾想過邀請他人來客居,也無所謂。
“今夜便可住於此嗎?”蘇笑問道。
“不可。此處今日才修繕完成,裡頭的東西還未添置,你這三日還是住在國師府。”
蘇笑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緊接著玉華便將蘇笑送回了梨園。
長夜漫漫,有人徹夜批閱奏摺,有人好夢連連,有人被嚇得徹夜無法安睡,就這樣第二日到了。
蘇笑醒來時已經是午時了,外頭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石頭是今日一早便出宮回國師府的,想著蘇笑起的早,便候在了門口,卻不料,這蘇笑睡到了午膳時分才醒。
蘇笑眼皮耷拉著,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看到石頭,,便問:“納蘭芸可回府了?”
“回郡主,回了。”
蘇笑“嗯”了一聲就去洗漱了,也沒有問其他的。
用過午膳後,蘇笑坐在迴廊裡,看著雨發呆,雪園的小廝過來傳話,說是忽逢下雨,今日之約拖滯,若是晚上雨停,便去。
蘇笑無聊的很,又著人去拿了許多葡萄,開始研究著怎麼釀製葡萄酒。
這一日,梨園中梨花滿地,酒香四溢,美人釀酒,雨中尋樂事,好不自在。